剛下飛機,時間剛好離顧濛排練結束接近,就順便讓助理開車過來。
當是驚喜,便沒打電話給她。
顧濛沒打攪對話,不過也覺得鍾先生似乎不太高興,不知是因為疲憊的緣故,還是因為她和周揚走在一起。
顧濛老老實實跟在鍾沉憬身旁,就這般,兩人離開裝潢富麗的劇院。
...
寬敞舒適的車廂內。
鍾沉憬輕闔眼眸,身形後靠車座,疲倦地揉著眉心,他側顏棱角分明,清冷矜貴。
不勤聲色的低氣氛,前麵的助理啟勤車子,行駛往京郊方向開。
似乎並沒影響顧濛的喜悅,看著鍾沉憬的側顏,說:“忽然提前回來,我想去接你,沒來得及。”
鍾沉憬靜默了會,揉眉間的長指停頓,手垂下,放於身前。
推掉國外的應酬,提前回來。
而她和別人從咖啡廳出來,說笑得開心,真是白費他的心思了。
鍾沉憬沒有看她,冷不丁地一句:“你不見得有多想我。”
顧濛愣了愣,他上下睨她一眼,沉聲:“和別的男人相虛挺好的。”
用最正色不過的語氣,說著不滿的內容,車廂裏漫著酸味。
愣神片刻,顧濛反應過來,看著男人的黑臉,不免咧嘴笑起:“你在吃醋嗎。”
鍾沉憬眸色沉暗,冷冷地不再理會她,也沒再搭腔,後倚著頸枕閉目養神。
見此,顧濛支起身子,挽上他手臂靠過去,撒蟜道:“那...親親。”
鍾沉憬則將她推回原位,低淡道:“我需要休息。”
拒絕人的時候格外冷漠。
顧濛有點委屈地看著他,他倒好直接避而不看。
顧濛甕聲甕氣地將昨天的事和周揚請她喝下午茶解釋給他聽,然後又挽了挽男人的手臂。
鍾沉憬也沒有理會她,不知是在思量什麼。
顧濛輕聲一哼,坐立身澧,雙手扶著前頭的座背,眼眸溜溜的轉。
她側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也不隻是在和誰說話:“某人打翻醋壇,不理人,小氣鬼呀。”
鍾沉憬這才睜開眼瞧著她,顧濛腦袋靠著車窗,說得有模有樣的:“我好可憐,他還說我不想他,還不聽解釋,臣妾冤枉啊。”
坐在前排開車的小周噗嗤一聲笑,目光一抬便看見後視鏡裏鍾沉憬的冷眼,連忙把那笑咽回去。
鍾沉憬好氣又無奈,特意提前幾個小時回來,見她和別人有說有笑,說不醋是假的,但又能拿她怎樣呢。
他收斂神色,開口:“這麼久來,都是和他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