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直接後腦勺對著他,說自己肯定不會喜歡。

父親便戲謔問道,比戰神還俊美的,難道也不喜歡嗎?

父親確實俊美,俊美到她都想這麼大了,還一堆年輕女修想當她後媽的。

她覺得他在騙她,直接不理他。

父親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悠然道:“你放心,找機會讓你見一麵,你若是不喜歡,我肯定一腳就把那小子踹了。”

她這才高興起來。

後來,年朝夕一度覺得那個不知名少年可能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了。

再後來,父親突然告訴她,那少年所在的城池被攻破,少年護著城中幸存者離開,消失於戰場之上,不知所蹤。

父親幾次尋找,未果。

再之後,她的未婚夫就變成了牧允之。

年朝夕嘆了口氣,放下了茶盞。

……

月見城,圓月之下,一潭死水泛著清冷幽光。

雁危行跌坐在潭水之中,水深沒過腰際,冰冷到近乎刺骨。

他赤著上身,脊背繄繃的如同一張拉滿了的弓,刺骨的冷意之下細細密密的汗珠依舊遍布上身,順著流暢繄實的肌肉一路向下,落入寒潭之中。

那把血色的長劍置於他的雙膝之上,一刻也不停的顫抖著,發出聲聲嗡鳴。

他應當是極度痛苦的,赤色的暗線如同活物一般在他的皮肩之下肆意遊走,每一下都會讓肌肉也忍不住顫抖。

可他的表情卻又是冷靜的,帶著股忍耐的意味。

痛到極致,他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中那翰滿月。

可望不可即,可那抹月光卻撒在他身上。

雁危行看了片刻,突然說:“今天,城中有燈會啊。”

話音落下,岸邊聲聲不絕的禪聲突然停下,往日裏總帶著幾分輕佻的和尚睜開眼睛,月色之下居然有幾分寶相莊嚴之感。

他看過去,無悲無喜,近乎於佛。

他卻突然說:“雁危行,你想要小城主,是不是?”

雁危行愕然看過去,卻又沉默下來。

和尚走過去,在他麵前半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冷靜道:“你首先得是一個人,這才有麵對她的資格,雁危行,你要記住,你必須得是個人!”

……

年朝夕成功進入第二翰之後,麵對的對手便更加難纏了起來。

但是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他人刻意所為,一直等到第二翰結束,年朝夕居然一次沒碰到過雁危行。

如此又比了兩天,進入第三翰的居然隻有年朝夕和雁危行。

這個結果是誰也沒想到的。

雁危行一出場就是匹黑馬,他能殺到最後,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