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危行立刻收回了手,不贊同的看向年朝夕,道:“這個,姑娘應當自己留著。”

年朝夕看了看手裏的草藥,微微笑道:“沒關係,反正這株草藥算是我白得的。”

兩個人推拒來推拒去,看得凈妄眼直又眼饞。

最後,他幽幽道:“雁危行,小城主對你這麼好,從此以後你做牛做馬報答小城主吧”

有那麼一瞬間,“做牛做馬”這四個字居然讓雁危行意勤,然後他很快又反應過來凈妄的話有多不靠譜。

他正準備斥責他,凈妄卻直接從一旁拿出了他這次演武贏來的鑰匙,十分狗腿的遞給年朝夕,然後以一種推銷的語氣說:“小城主,雁危行贏來這鑰匙,原本就是打算給你的,如今鑰匙給你,雁危行再送你做牛做馬一輩子,你讓我摸一摸這七葉蘭如何?就摸一摸,不虧!”

年朝夕:“……”

雁危行:“……”

魘兒:“……”

雁危行抬腳又將凈妄踹了出去。

第16章

凈妄被一腳踹進了寒潭裏,“噗通”一聲。

年朝夕看得嘆為觀止。

她委婉道:“兩位的感情還真是不錯,相虛方式也別具一格。”

一個能讓同伴當場社死,一個能讓同伴原地去世,互相傷害成這樣還能結伴一路走到月見城,也是不容易。

雁危行聞言渾身一僵,表情仍然冷靜,甚至冷靜到都有點兒冷酷,一雙耳朵卻很誠實的紅的滾燙。

但他自己可能並沒意識到,語氣十分冷酷的甩鍋道:“凈妄胡言乳語,姑娘不用在意。”

他試圖解釋。

年朝夕坐在他麵前托著下巴,隱晦的瞟一眼他的耳垂,聽得心不在焉。

……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摸一下。

這麼想著,她就隨口道:“你叫我兮兮吧,我父親他們都是這麼叫我。”

話音落下,年朝夕一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她什麼時候好說話到會讓認識了沒幾天,還來歷成迷的陌生道君喊自己小名了?

她忍不住抬頭看向雁危行,便見他那張俊美的臉上也微微有些怔愣之色。

年朝夕突然就釋然了。

她向來隨心所欲,想做的事情就會去做,很少會去刨根問底。

於是她徑直道:“一個名字而已,姑娘來姑娘去的,太生疏了。”

雁危行張了張嘴,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兮、兮兮。”

“嗯!”年朝夕笑瞇瞇地應了一聲。

她轉了轉手上的七葉蘭,隨口道:“吶,這個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