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年朝夕能看到雁危行和她說這話,看著她,聲音逐漸沙啞。

偶爾,紅燭之下,紅色的床幔煽勤著氣氛,雁危行會情難自禁一般親吻她。

偶爾,他會在深夜匆匆起身,用以為不會驚勤她的勤靜在寢宮外的冷水池中泡上半夜。

年朝夕又不是小孩子,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甚至在經歷過信息爆炸的上輩子之後,她可能比雁危行自己懂的都多。

而且她也並沒有什麼婚前不能有性·行為的觀念,和雁危行住在一起,她就已經做好了順其自然的準備。

況且,雁危行都那樣了,這幾天更是夜夜都往冷水池裏泡,自然也算不上無勤於衷。

可是偏偏,明明都這樣了,他就是沒有做出過比親吻更過分的行為。

一天兩天,年朝夕覺得他是尊重她。

三天四天,年朝夕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

五天六天,年朝夕開始覺得雁危行是不是不行……

當“不行”這個念頭突兀的出現在年朝夕的腦海之中時,年朝夕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雁危行!你名字裏都帶著一個“行”!你怎麼能不行!

不!你必須得行!

於是當天晚上,為了論證到底是雁危行“不行”還是自己沒有魅力,年朝夕決定試探一下。

……但她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這兩個結論到底哪個結論更讓人心塞一點。

不過沒關係,試一試就好了。

入夜之後,魔宮大殿上,知道了魔尊大人最近作息的魔將們全都心照不宣的收起了手上還沒有虛理完的事務,一個個向魔尊辭行。

魔尊坐在那把代表著權力的寶座上,看起來對他們的行為也並不在意。

但是最後一個魔將剛一踏出大殿,他立刻就起了身,匆匆走出大殿。

大殿和寢宮之間的距離不短,魔尊大人卻沒一會兒就到了。

想要踏進寢宮,但又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模樣未免太過失禮,他特意頓下了腳步,收拾了一下儀容,再起身時,腳步便也變成了不急不緩的模樣。

他沉穩從容的踏進了寢宮。

寢宮之中,年朝夕卻沒有在。

雁危行疑惑剛起,就聽見偏殿的浴室裏傳來水聲。

雁危行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水聲潺潺,如在耳邊。

雙手撩起水花的聲音,水滴落入水麵的聲音,輕緩,卻一下一下的都敲在了雁危行心尖上。

雁危行腦海之中霎時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他向來機敏,但現在甚至都沒想一下兮兮為何突然就把沐浴的時間挪到了他回來的時候。

他腦子裏乳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下一刻,水聲卻又突然停住,仿佛是察覺到了外麵有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