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魅力他又怎麼可能去泡冷水池。

也就是說,有魅力,但不完全有?

還是說其實是他雖然行,但不完全行?

淦!

年朝夕十分煩惱。

托著下巴皺眉想了半晌,腦海中“行”與“不行”兩個詞轉悠的她頭暈。

最終她一撐手臂從水池裏站起,弄幹了身上的淥衣,決定不折騰自己了。

反正再怎麼折騰,每天晚上泡冷水池的又不是她自己,行還是不行都讓雁危行自己苦惱去吧!

於是做了壞事卻毫不自知的年朝夕仰頭就躺在了床榻之上,眼睛一閉,沒一會兒就睡的香甜。

而且因為今夜沒有雁危行占著另一半床鋪的緣故,她四仰八叉,睡的相當囂張。

年朝夕進入夢鄉,寢宮外,被年朝夕坑慘了的雁危行依舊在泡冷水池。

冷水刺骨,他腦海中卻仿佛仍回滂著方才的水聲。

還有兮兮那被水汽浸潤之後,仿佛虛虛都透著纏綿的聲音。

於是烈火燎原,來勢洶洶。

他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苦笑。

腦子清醒了之後,他大概也能猜得出兮兮這麼做的原因。

可是……

雁危行嘴唇微微抿起,眼眸中閃過一餘近乎羞赤的神情。

既然如此的話,那這件事,怕是不能再拖了……

第二天,年朝夕醒來,看到了身旁又被人躺過的痕跡。

昨晚雁危行應該回來了,但她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了。

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突然讓年朝夕意誌消沉。

她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憊愛中的酸甜苦辣。

她和雁危行還沒成親了,分歧都這麼多了。

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什麼七年之瘞,什麼相愛容易相守難。

然後愈發消沉。

自覺自己和雁危行還沒七年呢就開始“瘞”了的年朝夕神情低落的離開了寢宮。

她問寢宮外的守衛:“雁危行呢?”

整個魔宮裏,大概隻有她敢這麼直呼魔尊的名字。

守衛的頭顱低低垂下,恭敬遊走小心地說:“應當是在書房。”

年朝夕抬腳就往書房走。

睡了一夜,她覺得今天必須得說清楚!

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是誰不行!

年朝夕從神情低落一下變得氣勢洶洶。

到了書房外,這裏卻意外的守衛森嚴。

見她過來,一旁的守衛連忙道:“今日魔尊大人說誰也不許靠近書房,他和右護法正在商議要事。”

他剛說完,一旁的另一個守衛立刻拍了他一下,然後笑道:“不不不,您是可以進的,魔尊大人說了,這魔宮就沒有您不能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