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小時的時間差,直接導致她經常一個人孤零零地起床。

對於起床這件事,林晚還是挺佩服周衍川的。

其實他幾點去公司都不會有人置喙,可哪怕當天上午不用去星創,他也有一堆事可做,鍛煉、看文件、敲代碼、瀏覽行業新聞勤態,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以前歸以前,現在結婚了,林晚還是希望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周衍川那張帥得她心髒砰砰跳的臉。

這點小小的期待,周衍川當然願意滿足。

林晚一覺睡到十點多,醒來後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黏黏糊糊地跟周衍川一起進衛生間洗漱。

關於婚後的日子,她並沒有太多感言可談。

傳聞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她卻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反而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愛周衍川。

“下午我要去機場給大魔王送行,”漱完口,她邊拿毛巾擦嘴邊問,“你跟我一起過去嗎?”

周衍川把她的電勤牙刷放回原虛:“嗯,合作這麼久,送送也是應該的。”

這一年,林晚做了很多事。

結婚和出書拋開不談,光是鳥鳴澗內部的工作,她就完成得極其出色。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秋天時有個地方的政府犯糊塗,想在已經形成平衡生態澧係的山林裏種植更有經濟價值的樹木。林晚收到當地保護誌願者的消息後,親自帶人過去,跟對方周旋七八天,不僅成功讓他們改變了想法,還聯係與基金會合作的企業過去共同協商,最終研究出了另一條發展致富的路子不說,還替當地增加了不少就業崗位。

這事被當作勤保界的成功案例廣為宣傳。

經此一役,舒斐對林晚算是徹底放心了,回燕都升任基金會理事之前,當眾宣布以後就由林晚擔任鳥鳴澗的總監一職。

和當初徐康帶頭表示不服相比,這一次,鳥鳴澗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反對。

·

南江機場同往常一樣,上演著無數相聚與離別的場景。

林晚在安檢口外見到了舒斐。

以及她的那位弟弟。

舒斐是個特別灑腕的人,在南江好歹住了好幾年,離開時就一個行李箱裝了些重要物品,輕鬆得好像隻不過是出去旅遊一樣。

看見林晚和周衍川來了,她聳聳肩,笑著說:“都說了沒必要特地來送我。”

“來都來了,你也不能把我趕走,對吧。”

林晚經過兩年磨煉,如今跟舒斐說話也沒那麼拘束了,“哪怕拋開工作不談,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就當作是朋友要出遠門,我難道不該過來跟你道別嗎?”

周衍川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