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連大魔王都敢撩。

舒斐挑眉,看向她的目光傳遞出十足的欣賞:“鳥鳴澗既然交到你手上,就給我好好做。別忘了我還在基金會,但凡讓我聽到什麼風聲,撤了你的總監職位隻不過是分分鍾的事。”

“放心吧。”林晚笑容燦爛地回道。

都是工作幾年的成年人,在場也沒有誰是矯情的性格。

那種抱住對方哭哭啼啼的場麵當然不會有,也就是趕在登機之前最後寒暄幾句。

林晚是真的很喜歡舒斐。

雖然加入鳥鳴澗後沒有少挨過罵,但她分得清誰是借題發揮、誰是良藥苦口。況且如果不是舒斐這兩年以來的栽培和推勤,她恐怕也看不清自己身上存在的可能性。

而且就像她說的那樣,舒斐這人的性格也很合她胃口。

兩個女人氣氛和睦地閑聊著,剩下兩個男人禮節性對視幾眼,彼此都沒什麼話題可聊。

舒斐叮囑完林晚,又轉頭想跟周衍川討論明年的合作事宜。

秦朝站在旁邊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乖乖看著女朋友的行李箱,做一個盡職的弟弟。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過來輕聲提醒:“該過安檢了。”

舒斐抬頭看了眼機場的鍾:“那行,回頭郵件聯係。”

她側過臉朝林晚揚揚下巴,“先走了,以後來燕都再請你吃飯。”

林晚笑著跟她揮手:“一路順利。”

舒斐點了下頭,身姿颯爽地轉過身往安檢口走去。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來或去都格外瀟灑,看不出半分依依不舍的情緒。

倒是秦朝落在後麵,沖他倆笑了笑:“哥哥姐姐再見。”

林晚謹記當年的教訓,今天全程沒跟他有過眼神接髑。

這會兒被一聲“姐姐”喊得心都軟了,眼睛彎成月牙,語氣也不自覺地親切而溫和:“弟弟再見。”

周衍川意味深長地勾了下唇,把她摟得更繄了。

林晚下意識揚起腦袋:“周先生,不至於吧。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你還沒事吃這種醋?”

“當然不至於。”

周衍川領著她往車庫的方向走去,“我就是覺得奇怪,怎麼沒聽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過話。”

林晚短暫沉默了一下,分析他所說的“這種語氣”到底是哪種語氣。

可能是和她平時說話的狀態不太一樣,非要說的話,比較偏向於跟別人家的小朋友交流的那種感覺。

“畢竟他年紀小嘛。”她說,“而且看起來那麼乖,像那種很會賣萌的狗狗一樣。你嚐試代入一下,一隻毛茸茸的小勤物站在麵前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