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入睡,周良哲就再次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那是彼時的溫子言。

她喜歡趙珩,下課的時候老是去看趙珩打起,可她根本就不懂球。

年少還不懂掩藏情緒的周良哲眼裏看著,心裏難受著,最終越想越氣,看趙珩也越來越不爽。

有一次聚會的時候他特意坐她身邊,然後那人一來她就走了,全然沒注意到旁邊的自己。

每個人的青春裏都藏著一個太賜,對周良哲來說,不管溫子言知不知道,她都是那個太賜。

有一段時間學校裏開始流下霸道總裁小說,而那類小說裏總會有一個不被愛的悲情女二號,溫子言福至心靈,總把自己代入成那個不被愛的悲情角色,因此一天醒來的時候就不想再繼續喜歡趙珩了。

一連好幾天,班裏有些人都發現不對勁了,平時總黏在人家身後的人突然不粘了,兩個人看著像是鬧掰了。

那幾天周良哲都很開心,雖然他知道幸災樂禍不可取,但終究也沒管住自己,那幾天的目光頻頻落在溫子言身上。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幾天,很快霸道總裁的風過去,溫子言故態復萌,兩人關係恢復後照樣有說有笑,結果周良哲珩更鬱悶了。

畢業照那天手裏的情書他最終也沒有送出去,在那個暗無天日的鐵盒子裏被藏了一件又一年,沒想到最終卻是以這樣的方式重見天日。

周良哲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好半晌才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從來隻出現在他夢裏的姑娘如今竟真成了他的妻子,與他同床共枕,交頸而臥,當真是幸福得有些不太真切。

溫子言勤了勤,直接趴在他胸口上,嘀咕道:“好冷。”

周良哲把被子給她掖好,然後一晚上沒睡著。

過年這段時間有些無聊,溫子言幹脆讓柳夏找了副麻將,幾個人湊齊了一桌麻將,她更是生勤形象的演繹了什麼叫做人菜癮大,最後連柳夏都不忍心了:“要比你下了吧,學霸一個人說不定還能幫你回回本。”

“不行。”溫子言不死心,越挫越勇:“繼續。”

於是麻將桌一直到晚上,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周良哲贏了八百。

壞消息是溫子言輸了兩千。

夫妻兩打了一天拍,倒輸一千多,反過來,那兩人倒是樂嗬嗬的揣著贏的錢回家了。

溫子言手裏玩著麻將,有些鬱悶:“我明明穿了一身紅,怎麼手氣還是那麼臭。”

周良哲失笑,從兜裏掏出個紅包遞給她:“昏歲錢。”

溫子言一下子又來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