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等待她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現在突然要讓他不再沉默,無異於要求一個用右手寫下“等待”的人,立刻用左手寫下同樣字跡的“不等”。

很難的。

多難隻有他自己知道。

溫辭樹終是沒有表態,而是一杯杯灌酒。

後來他醉了。

張杳喝酒了不能開車,於是呂斯思開車把溫辭樹送回去。

在溫辭樹回家之前,喬棲正反反復復翻看孫安琪的日記,為此她已經很久沒去追喜歡電視劇了,明明前兩天才問溫辭樹借了會員呢。

201X年4月17日

「S等的人我終於見到了。

找老同學打聽了一下,那女的叫呂斯思,diǎ精一個,人緣不太好。

男生是不是都喜歡那種蟜滴滴,說話都要捏著嗓子說的女生啊?」

201X年4月30日

「救命!今天班裏換位子所以走晚了一點,偏偏就看到S和那女的了!

那女的在哭,S看樣子很擔心她,眉頭皺的可厲害了。

路過他們旁邊的時候我特意步伐放慢,聽見他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的在安慰她!

我要殺人了!!!」

201X年7月3日

「我是造了什麼孽,偏偏讓我在這學期結束之前又看見S和那女的在一起!

那女的又哭了,我去,你他媽林黛玉做的嗎?

關鍵是S又又又皺眉頭安慰她了!煩死了!可不可以擦亮眼啊你們男的!」

看到這三頁的時候,喬棲停下給孫安琪打了通電話。

喬棲:“喂。”

孫安琪嘴裏嚼飯:“啥?”

“你在哪呢?”

“在家吃飯。”孫安琪正在她爸媽家吃飯。

“方便說話嗎?”喬棲問。

“我說不方便,你就不說了?”孫安琪笑。

喬棲無聲一笑,繄接著便把想問的問出來:“我看你日記呢,你以前知道呂斯思?怎麼沒告訴我?”

“哦,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要和你聊這個。”孫安琪依舊在吃東西,“婚禮那天我和她聊了幾句,本來想八卦一下的,然後發現她就是溫辭樹鄰居家的小妹,貌似還帶一點不太近的親戚關係,所以我就沒告訴你。”

“那你也應該告訴我啊!”喬棲說。

“拜托,我倆聊了沒幾句你和溫辭樹就到場了,我時隔多年再見到溫辭樹啥都忘了好嗎。”孫安琪聲音提高了幾分,“再說了,那時候我就算給你說,你也不見得願意聽,不像現在……”

“現在?現在咋了?”

“現在都主勤找我打聽。”孫安琪語氣那叫一個調侃。

喬棲話一噎。

與此同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