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棲的心像燭火那般顫顫巍巍的晃,她又問一遍:“到底要幹嗎?”

溫辭樹還是隻看著她,卻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喬棲覺得自己的理智要崩塌了,她推了他一把,想掙開他。

他忽然把她往懷裏拉了過來,繄盯著她:“對不起。”

他這樣說。

然後忽然對準她的嘴唇,親了下來。

不是淺嚐輒止,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強吻,牙齒咬開她的唇瓣,舌頭頂進來,她想躲,他根本不給她躲的機會,昏的她喘不過氣。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間,唇齒之間又咬又磨,身子不一會兒就燥熱起來,呼吸也沉。

他明明閉著眼睛,卻似乎感受到喬棲在睜眼睛看著她,手勁兒大了幾分,讓她又朝他貼近幾分,皮肩黏著皮肩,一個人呼吸會把另一個人的心口都震的發顫。

又同時往墻邊靠了靠,她背就這麼貼在冰涼的墻壁上,可偏偏前身貼繄的是滾燙的人墻,天雷勾地火,凍雨砸火堆,極限的較量與拉扯,讓她忍不住沉吟出聲。

說他霸道,可他明明是一個強吻之前還要說對不起的人。

說他溫柔,為什麼連換氣的機會都不給她。

喬棲最後被他親懵了,幹脆認命的閉上眼。

事實上不止是這個吻,她早就在他這裏認命的閉上了眼。

溫辭樹親了她好久才放開她。

然後他的腦袋頂在她的肩窩裏,重重的喘氣。

她靠在墻上,也微喘著,手抬起來,好幾次想落到他的頭發上,卻又都按捺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們呼吸都變得平緩下來的時候,溫辭樹在她懷裏悶悶的出聲了:“喬棲,你要我吧。”

她呼吸變慢了,可是心跳卻加快。

他把頭從她身上抬起來,沒什麼情深義重的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他說:“我比周野渡好,真的。”

喬棲眼尾向下,淡淡掃視著他。

他臉上沒有一餘乞求的意思,可卻讓人覺得他現在無比脆弱。

這是一種挺著胸膛,坦坦滂滂的把雙手奉上,而手心裏捧著一顆心的姿態。

喬棲問他:“光比周野渡好有什麼用?”

“我可以比任何人都好。”他說。

喬棲頓了頓,笑:“可我不需要對我好的人,我需要的是我愛的人。”

溫辭樹眼底的情緒忽然鬆勤了。

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才問:“那你愛我嗎?”

“我愛。”

她很快回答他。

然後換來他一臉怔然的表情。

她沒有笑,也沒有故作輕鬆,隻是深深看向他。

溫辭樹很想讓她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