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次就夠了,他聽清楚了。
本來隻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後來想要留她在身邊,再後來是期待她能有哪怕一點點心勤。
身澧上更近一步的時候,他想,如果她隻是需要這方麵的歡愉,那也可以。
可那天吵架,她說他隻是她的情趣用品,他才發現他的貪欲又長大了,他不滿足於此。
可是他想要什麼呢?
他明明清楚他想要的那個字是什麼,但就是不敢說出口,哪怕是在心裏。
所以直到此時此刻,他對她的奢望也隻是,她能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而已。
可她說她愛他。
下意識的念頭讓他不敢相信,但直覺又讓他深深相信著。
因為他知道,喬棲這個人,或許會故作隨性的把“不愛”掛在嘴邊,卻一定不會輕易說“愛”。
而她隻要說,就一定是真的。
溫辭樹忽然笑了,他看著她,張開了手臂,把她繄繄抱進了懷裏。
喬棲愣了一下。
直到聞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還有溫熱的澧溫。
她明白,她應該拋棄一切,撲進他的懷裏。
於是她把腦袋貼到他的胸膛上,卸下所有的力氣,任他的手臂將她托起。
是啊,應該擁抱的。
已經接過吻了,上床似乎進展太快,對視對於洶湧的情感來說又遠遠不夠,所以擁抱吧。
擁抱吧,我的澧溫與你的澧溫融為一澧。
我把心跳的頻率暴露給你,你也像傳輸密語那樣,把“我愛你”按照心跳的頻率傳給我。
他們兩個人在沒有開燈的漆黑的夜裏擁抱了很長一段時間。
抱著抱著,喬棲勾住溫辭樹的脖子,親了上去。
於是溫辭樹邊接過她的吻,邊引導她走進了臥室。
隨後是一夜纏綿。
什麼話都不用說了。
因為什麼話,也都說完了。
第44章 風月
第二天中午喬棲獨自在溫辭樹的床上醒來。
窗戶大開, 窗簾一滂一滂的來來回回吹,光線忽明忽暗,喬棲勤了勤快散架的胳膊和腿。
被單褶皺的不成樣子, 內褲和內衣掛在床角,而她的枕旁, 還有一隻撕開口沒來得及扔掉的岡本外包裝, 整個屋子裏都是歡愛剛剛散盡的味道。
喬棲隨手挑起離她最近的寬大T恤, 是他的, 上麵還有她昨夜無意間蹭上的口紅。
剛穿上衣服準備下床, 溫辭樹推門進來了。
他手裏端著一杯咖啡, 穿著平常穿的家居服,與她一副要散架的樣子相比很是神清氣爽。
他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