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年他打算獨自品嚐一切秘密,再苦也要咽下。
後來出獄,他發現喬棲身邊還沒有人,其實有想過要追求她。
但是每每想到自己是一個有前科的人,身上永遠有洗刷不掉的汙點,他就覺得配不上她。
原本他想等事業再穩定一點再說,可誰知半路殺出個溫辭樹……
誰能不說這都是命運的安排。
他離開平蕪的念頭,最早在周野渡離開的時候浮現,原本隻是為了逃避感情挫傷,可現在她既已知道當年他入獄的真相,他就更應該走了。
因為如果她一直覺得虧欠他,又怎麼能全心全意過好自己的生活呢?
他當初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不就是為了讓她幸福的嗎?
他不希望事情變成麵目全非的樣子。
喬棲越走越遠。
段飛揚給自己點上一支煙。
記得最初見她是在初二,他們分到一個班,意氣相投,於是就成為了朋友。
最開始他們相虛的比較簡單,晚自習大家都在學習的時候,就他倆在在後麵聊天。
朋友嘛,無外乎一起胡侃,能聊到一起去就能成為朋友,所以一開始他倆也算得上是傾蓋如故。
後來熟悉之後,他發現她好像被她舅舅施虐。他這個人重義氣,當即就和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同學一起去嚇唬她舅舅,幾次下來,他舅舅老實了不少,她得知這件事,對他比以前更信任了,兩個人也就玩的越來越好了。
至於從什麼時候產生特殊感情的,段飛揚記不太清了。
隻是某天,當他發現有別的男生圍在她身邊的時候,他會生氣到一晚上睡不好,然後他才後知後覺,他喜歡上她了。
有那麼多人愛她。
可他們一定都沒有他愛得久。
因為愛她,他做過許多自我厭惡的事情。
就像當初他慫恿周野渡和別的女生交好來試探她吃不吃醋,才導致她誤會周野渡。後來溫辭樹出現了,他仍然不懷好意想搞破壞,但是溫辭樹終究是比他想象中堅定一點,所以他失敗了。
一個失敗者,理應退出局。
他朝著天空噴了個很長的煙圈,就像十幾歲時那樣。
各人有各人的風月,各人有各人的離合。
他放下了。
或許說,他應該放下了。
就算放不下,用煙昏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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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飛揚後來和周野渡同一時間離開了平蕪。
周野渡走那天的前一晚,把大家叫出來一一告過別。
幾年前他出國喬棲沒有來送,但這一次,喬棲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