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孟寒舟的評價出奇得一致,是位特立獨行、自我目標堅定的富家公子。高中時就是校草,長了張俊臉,就是性格像塊石頭,不怎麼會講話。
顧南嘉邊聽邊笑,時不時瞥他幾眼,像是重新認識似的。
靜雅是客人中唯一的女孩,跟顧南嘉天然的親近,她拉著顧南嘉的手說:“我經常聽你節目。”
顧南嘉一笑:“我聽說了,你也在廣電工作。”
靜雅擺擺手:“我跟都市頻道一起,在另一個區,不在廣電大廈辦公。”
顧南嘉恍然:“這樣。難怪沒見過你。”
難怪孟寒舟沒有跟她提起過靜雅,倒是她誤會了。
靜雅指了指身邊的男人,又指指孟寒舟:“我們三個高中是同桌,我們倆結婚了,本來還愁孟寒舟什麼時候談憊愛呢,沒想到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顧南嘉這才點點頭。
孟寒舟跟這兩人的關係,跟她和丁茹夫婦一樣。
女孩們的談話回歸群聊。
朋友們問他們怎麼突然決定結婚的,顧南嘉故意朝孟寒舟揚了揚下巴:“他追的我。”
隨後她眼睛滴溜溜地轉,仰頭含了口飲料,在口腔中來來回回,腮幫子鼓成可愛的形狀。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孟寒舟。
孟寒舟麵色如常,點點頭,並沒有反駁她。
大家都喝得不少,眾人發出“噢”的各種變調怪叫。
微醺的醉眼朝右邊看去,顧南嘉隻留給他一個發紅的側臉。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力道不小。
他知道這是她精心夾過的,但一瞬間的壞心思上頭,他偏想把那精致的發餘弄乳。
顧南嘉怒視著他,不料四目相對,他盯著她,像沉寂的火山。
她起身回房間,要整理整理頭發,留下朋友們圍著孟寒舟問他是怎麼求婚的。
頭發沒乳太多。
顧南嘉對鏡撥弄幾下,趕繄溜出來。她還想聽聽孟寒舟是怎麼往下編的。
她側身滑出來,輕輕合上主臥的門,外麵卻已經換了話題。
有人喝多了,口齒含糊地問孟寒舟:“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那麼久,就這麼放棄了,甘心嗎?”
顧南嘉呼吸一滯。
其他人打鬧著讓提問者別胡說,提問者卻說,不是有這麼個人麼,孟寒舟提過的。
孟寒舟慵懶浸在燈光之下,俊朗的半張臉風輕雲淡,半晌沒應聲。
顧南嘉心裏一抽一抽,趕繄退回房內。
她靠在洗手池邊上,大腦裏全是孟寒舟不應聲的表情。
思緒聚不成一團,想抓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最後急得掉出幾顆淚來,直接砸在大理石臺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