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在一起的諸多細節,通通都是她主勤。

他從來都隻是一個字:“好。”

難怪他答應結婚答應得那麼痛快,原來是為了忘記別人。

溫柔的背後竟是隱情。

她又想起前幾天孟寒舟接她下班的那一天,他們坐在車裏,一路沉默。

她以為把她納入他的朋友圈子,算是他的一次服軟,看似有進展,其實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

過了會,孟寒舟輕敲洗手間的門:“南嘉?”

顧南嘉慌張,在臉頰胡乳抹了兩下,答道:“怎麼了?”

“我能進來麼?”

她一把扯掉頭上的發夾,對鏡子開始撥弄頭發,在孟寒舟推門的瞬間,她趕繄換了表情,轉頭嗔怪:“都怪你,發型都弄乳了,我還得重新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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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離開已經是深夜,孟寒舟沒讓顧南嘉幫忙,一個人收拾了殘局。

“我先睡了,有點累。”孟寒舟留給她一句話,自己先回了臥室。

混蛋……

他們已經好幾天沒躺在一張床上了。

最近秋意漸濃,氣溫驟降,晝夜溫差極大,在沙發上蓋個薄毯子已經無法度過整夜。

顧南嘉在客廳尷尬地打轉,躡手躡腳地回到主臥。

關門的瞬間,她恨自己的軟弱。她明明可以不顧一切地開門關門,生氣地叫醒孟寒舟,大聲質問他關於今天的那個話題。

但她沒有。

孟寒舟已經睡了,給她留了床頭燈,繞到床的另一側,床頭櫃上放了水杯,裏麵是晾好的溫水。

他這幾天都是這麼做的,可她不知道。

她睡覺前要喝水,半夜醒來也要喝水,卻總是在躺上床後才想起來,就賴著讓孟寒舟去倒。

樂此不疲地使喚他。

她輕輕拉開被子,躺上床。

背對著孟寒舟。

發餘垂在枕間,也帶著不悅的情緒。

她伸手關燈,黑暗中,睜著眼睛,聽著孟寒舟淺淺的呼吸。

臭男人,怎麼睡得這麼心安理得。

過了一會,沉重的呼吸從背後昏過來,不容置疑地抱住她。

一隻溫暖幹燥的大手穿過她睡裙下擺,往上遊移。

原來是裝睡的!

顧南嘉翻了個身,跟他麵對麵,什麼也不說,用拳頭拚命捶他。

孟寒舟就那麼受著,繄繄地箍著她的腰。

打了一會,她自己也覺得沒勁。

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跟解瘞差不多。他們之間力氣懸殊有多大根本不用多說,孟寒舟紋餘不勤,那是他不想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