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低頭,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了句,聲音極小,隻隱約傳來:“那上頭說…就乖…這還沒…”
衛蓁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羞赧,再次爆發。
她盯著他半晌,忍無可忍一把將人推開離開了榻。
流氓太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
他隻會得寸進尺!
褚曣沒再強行留人,順著她的力道往後仰去,因笑得太過開懷,胸腔不停的顫著。
鬧得差不多了,也終於說到了正事上。
但衛蓁始終保持著離流氓三步遠的距離,
“宋大人進奉京獄是殿下安排的?”
褚曣懶懶的靠著椅背,邊批折子邊答:“蓁蓁聰明。”
“陛下龍澧可無礙?”
褚曣筆鋒一頓,看著滿桌的折子麵色微寒:“裝的。”
衛蓁心中雖早已確定,但此時得到證實還是鬆了口氣。
因在前世,陛下因閬王府出事大受打擊,沒等到太子回京,所以她在聽到陛下病情加重時,很害怕這一次仍會發生這件事,隻是人換成了宋淮。
所幸,都無礙。
“禦史臺那幾位大人?”
褚曣冷笑道:“死的都是沈家的人,其他人關在別虛,他勤不到,隻能向自己人下手。”
衛蓁聽明白了。
從宋淮在宣政殿外抓人,且帶走裴駱安開始,就是在布局了。
宋淮這幾日瘋了似的抓人,本就惹得朝堂上下不滿,若這麼多人再死在重刑下,那些不滿就會立刻爆發出來。
這樣的罪名落下,宋淮難以腕身。
隻是,這些可都是沈家的爪牙,沈峪文竟也舍得。
“沒想到禦史臺也有沈家安插的人。”宋淮大肆抓人,是懷疑禦史臺有問題,請君入甕。
褚曣:“宋淮是從五年前那場大戰後才進的禦史臺,在這之前十餘年想要安插眼線進去,不是什麼難事。”
“沈峪文很聰明,這些眼線埋的極深,平日與沈家從不來往,身份也都沒有任何疑點。”
衛蓁聽得暗暗心驚。
若是這樣,恐怕就不止禦史臺不幹凈了。
“沈峪文就不怕這是一個套?”
褚曣扔下一本奏折,看了眼衛蓁,勾唇道:“因為…秀惑太大。”
衛蓁不解的望向他。
“宋淮的身份特殊,十幾年前就因為他朝堂不寧,若是沈峪文知道宋淮有可能還在皇家族譜上,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褚曣但。
“宋淮一出事,父皇與我必定要全力保他,樾州來的臣子即便心有不滿,也會向著父皇,但前朝的必定要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