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這時,迎麵遇見沈峪文,沈淩便讓張晁離開了。
“宮門已經打點好了,這兩日外麵的消息傳不進去。”沈峪文道:“待群臣進宮,便按之前的計劃扣留一些官眷,到時候即便有人有異議,也有所顧忌。”
沈淩微微放下心:“嗯。”
陛下中毒駕崩這麼大的事,群臣少說也要在宮裏耗一兩日,這兩日便夠他把控宮外諸事,宮門再開時,便是鐵甲軍入宮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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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王府
“姑娘,群臣已經入宮,宮門已關。”琴十八將剛得到的消息稟報給衛蓁,抱臂一笑:“沈淩演了這麼多年的戲,今夜,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已入夜,棲鸞軒卻燈火通明。
衛蓁的大氅底下換上了輕便的衣裳,頭發也高高束起,褪下了所有珠釵首飾。
按照計劃,沈淩入了宮,便可不能再出得來。
可她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
沈淩此人心機太深,他即便沒有察覺到這是為他設的陷阱,也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
“祖父可有安頓妥當?”
琴十八回道:“姑娘放心,閬王與府上所有不會武功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密道,現在留著的都是練家子。”
“郡主府那邊也早送了消息過去,有郡主府侍衛和郡馬的陣法,不會有事。”
衛蓁嗯了聲,走出棲鸞軒。
棲鸞軒外,府中所有侍衛,親兵都已集合候命,隻待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然之後好幾個時辰都一片祥和。
衛蓁立在廊下,微微蹙眉。
或許真的是她太謹慎了,沈淩並沒有...
“少主!”
突然,先前派出去巡城的侍衛回來稟報。
衛蓁心中一咯噔:“如何?”
“發現大批黑衣人的蹤跡,正往幾虛巷子而去。”侍衛回道:“那幾個方向,皆通向朝中要臣府邸。”
衛蓁握了握拳。
他這是想控製官眷逼朝臣俯首稱臣。
今日他斷然不會如願,但難保他落敗後,不會破罐子破摔拉這些官眷一起死。
“蕭河!”衛蓁喚道。
“屬下在。”蕭河溫聲前來,恭敬道。
“留下一百人,其餘人隨我出門營救。”
蕭河:“是!”
衛蓁轉身提了長槍,邊往外走,邊扔給十八一個令牌:“速調三千閬軍支援。”
琴十八接過令牌,應下:“是。”
“小十九,保護好姑娘。”
這夜的奉京城注定不會太平。
宮外激烈的廝殺,而宮內,亦是暗流湧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