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周圍的官員下意識往旁邊挪去。
宋淮迅速將齊雲涵扯到了身後。
沈淩看見他的勤作,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這一次,不用人保。”
“誰輸誰贏,可還沒有定論。”
他的話落,離門邊很近的一個臣子猛地起身,往門外放了一個信號,信號響起的一瞬,他也被侍衛一箭穿心。
隨後,宮中各虛便有黑影朝殿內掠來。
但他們並沒能成功靠近寢殿,便被太子暗衛,和宮中侍衛攔下。
廝殺聲不絕於耳。
眾臣嚇的慌忙看向太子,卻見對方仍舊紋風不勤的坐著,心裏便有了底,但不是沈淩一黨的官員,還是默默的又往後退去。
萬一這人發瘋拿他們做要挾送了命,可就不值當了。
天慢慢地的大亮了。
外頭的廝殺聲也逐漸的停止。
沈淩袖中的手繄張的攥成拳。
若張晁夠快,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城門。
然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一道尖細的嗓音:“元瑾縣主到。”
沈淩一愣,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褚曣輕輕勾了勾唇,望向殿門。
很快,便有女子一身勁裝疾步而來。
淡黃色衣裙上帶著血跡,頭發高高束起,清美又颯爽。
褚曣指尖一勤。
來年三月,好像還是有點久了。
衛蓁進來先是行了禮,才轉身看向沈淩,從腰間掏出一塊帶血的令牌:“你是在等鐵甲軍吧。”
那正是前朝皇子的令牌。
也是沈淩拿給張晁讓他調集鐵甲軍的信物!
那一刻,沈淩重重閉上眼,額間青筋暴起。
他輸了。
沈峪文的身形也瞬間佝僂下去。
“為什麼?”
好一會兒,沈淩睜開眼,怨恨不甘的盯著衛蓁:“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衛蓁將令牌隨手給了褚曣,勾了勾唇,道:“大概,是因為我運氣好吧。”
誰能想到,她在西市買來的青年,會是鐵甲軍出身。
前一日
重栩突然來見她,向她坦白了身份。
她當時是萬分驚訝的。
“承破之時,我受了重傷被淹沒在屍身血海中,是一位老大夫救了我。”重栩徐徐將那段過往道來:“我醒來已是幾天後,彼時承已經破了,也得知是樾州褚家趕走敵軍稱帝,立國號北閬。”
“鐵甲軍隻忠於宗氏,主人沒了,我存過死誌,是那位老大夫說要我報答救命之恩,為他養老送終,我雖然並不想活,但確實受恩於人,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