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軍雖然擁兵自重占據了河東郡部分地域,但也隻屬於入侵,他們本質是四處劫財的流寇。
他們的根基最主要還是在並州的太原郡和西河郡,那裏才是他們的大本營。
曾經丁原作為並州刺史被何進召令入京,又派董卓任並州牧,可惜他並沒有實際上任。
導致並州名存實亡,無人管轄,成為法外之地。
可河東郡不一樣,它有太守王邑主政,隻是能力有限無法阻擋白波軍的入侵。
可隻要趕走消滅他們,河東郡依舊還是太守王邑管轄的河東郡。
畢竟他是朝廷任命的合法官員。
衛寧隻是各方支持負責討賊的領導者。
可白波軍滅掉後,衛寧又算什麼?
他無一官半職,隻是時勢造英雄,暫時需要他。
有一句話說得很好。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百姓因為討賊想要獲得太平而選擇自願跟隨。
目標一旦達成,大家再無戰意,都想回去種地過太平日子。
那一刻出師已無名,難免貌合神離,各有心思。
況且那時的河東郡已經一山不容二虎,王邑和衛寧必然會因權力的爭奪展開較量。
衛寧一陣苦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以前看不懂,現在身在局中頓時明白了。
南陽太守袁術防範孫堅做大。
冀州牧韓馥防範袁紹,被逼死。
劉岱、張邈、曹操等人在兗州權力爭奪。
以前覺得是別人格局小了,一起打拚不好嗎?
可當人真的在那位置上掌控權力的時候。
又豈能久居人下?
誰又會覺得對方高人一等呢?
那個成功掌控天下的人憑什麼不能是自己?
諸侯討董結束後,各路諸侯短短兩年死光殆盡不是沒有緣由的。
共患難不代表權利可以共享。
想要控製河東郡,趕走王邑確實成了必須麵對的事情。
如何讓手下的士兵繼續戰鬥,尋找新的理由也是重中之重。
衛寧細思至此還發現了一個細節。
河東郡的一千士兵,王邑隻是名義上支援了自己。
實際上還是他在控製,負責城防守衛巡邏。
真正會出去征戰的隻有自己集結過來的士兵。
或許對方從一開始就已經防範了一手。
衛寧感歎自己還是太老實了。
能官至太守的人,又怎麼會是省油的燈!
要不是今天係統發布這個看似離譜的任務,自己後麵被人當槍使又被賣了都不知道。
衛寧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坐著照夜馬,拿著風嘯槍就往郊外趙雲訓練騎兵的地方慢悠悠的前行。
一路上經過的百姓,看見這照夜馬都駐足停留欣賞。
太特麼耀眼了!
這馬反光亮瞎大家的眼。
尤其是今天陽光充足,看著晃眼睛。
對那些投來羨慕的眼神,衛寧毫不在意。
因為這馬隻是自己暫時騎一騎,待會就要送趙雲了。
不管怎麼樣,第一個騎它的人是自己這就足夠了。
最後一段路,衛寧開始駕馬狂奔,感受它的快感,想要用這種極致的快樂,短暫忘掉這些爾虞我詐。
至少現在大家是同一個陣營。
來到趙雲駐軍處。
衛寧宛如銀白色的閃電在外側圍著眾人極速奔馳。
卷起的塵土飛揚,直讓人睜不開眼睛。
可照夜白太耀眼奪目,讓大家看得即使刺眼又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這回頭率這矚目焦點程度,衛寧也感受了一把那些富二代喜歡開豪車炸街的心態。
一個字!
爽!!!
衛寧奔馳三大圈,才慢慢放下速度在趙雲跟前停下。
此刻的趙雲兩眼放光,就像一個好色之徒盯著大波妹子視線怎麼也挪不開。
衛寧特意上前用手朝趙雲眼前晃了晃又打了個響指,他才回過神。
趙雲感覺自己失禮了,趕忙抱拳躬身道:“此馬太吸引眼球,一時之間看入了迷,讓大哥見笑了。”
“此馬比匈奴馬如何?”衛寧拉著趙雲的手放在照夜馬的背部讓他撫摸。
趙雲一上手就摸個不停四處打量。
“好!極好!我看此馬就是傳說中西域的汗血寶馬吧!和匈奴馬相比勝過百倍。肌肉強健,曲線勻稱,真是難得一見的好馬。我聽聞呂布所騎赤兔便是董卓送的汗血寶馬,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趙雲愛不釋手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此馬贈與你,祝你旗開得勝,早立軍功,威震八方。”衛寧淡淡道。
趙雲一驚,摸馬的手頓了頓,直接放了下來。
“萬萬不可,此馬甚是名貴,價值千金,如今我未立寸功,又豈能受如此貴重大禮。”
趙雲嚴詞拒絕,甚至背過身閉上眼睛不再看照夜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