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緣笑了一下，沒有搭話。
“以前，這種明珠可是送給心愛的人的，千年不滅的明珠，象征我心意不變。”老人追憶了一下過往。
“老爺爺收到過嗎？”秋月緣笑著問。
“就你最好奇了。”老人瞥了她一眼，沒有正麵回答。秋月緣調皮的帶著心領神會的笑意，看破不說破。
“你這丫頭。”老人無語。
書意門真的是難得的清閑，秋月緣每天看看書，和老人聊聊天。書意門食堂沒有人做飯了，秋月緣懶得跑那麼遠去思慮門吃飯。
為此，她特意把她的爐子搬了出來，開始了她烤食物的老路。
老人湊上來，和她一起烤，倒也很溫馨。
“老爺爺，您先吃這個。”烤肉還沒好，秋月緣遞給他一個烤好的番薯。
老人樂嗬嗬的接住，“不得不說，你這娃娃烤肉真有一手。”
秋月緣開心，“那多吃一點。”秋月緣從江家帶了許多調料，都用得上。
“美食，也要適可而止。不然下次吃，可就不香了。”老人說著。
“餓了吃什麼都香。”秋月緣接話。
“那是你沒到仙境，等你成仙後，凡塵食欲就沒有那麼強烈了。”老人看著她說著。
秋月緣立馬想到了某個超級能吃的大胃王，朝著老人笑了一下，“也不是人人這樣嘛。”
“那倒是。”老人點點頭。
“老爺爺，您都活那麼久了，見過太多事，有沒有什麼奇聞和我說說唄。”秋月緣真誠的說，她想聽聽九天的故事。
“我想想。”老人琢磨了一下。“你知道現在的善世原來是惡世嗎？”
“我聽說過，但不知道為何。”秋月緣滿臉好奇。
“我知道。”老人說著，停下來看了看她，秋月緣立馬把烤好的肉遞過去。
老人高興接過，繼續說，“因為心魔。”
“心魔？”秋月緣驚訝。
“對，心魔問世於第九重天，惹得當時許多善世仙人因心走火入魔，失去神誌化為魔，心火灼燒九重天，生靈塗炭。最後，他們一起埋進了望月山。”
“望月山果然是由屍骨堆積成的。”秋月緣說。
“對，本來就很高了，那一次過後恐怕更高了。”老人唏噓不已。
“老爺爺，您見過望月山？”
“見過，那時候它還在九重天。那時候啊，我們都還住在八重天。它立於南山之上，很美。如今，都過去八百年了。”老人歎氣。
“世事易變，滄海桑田。”秋月緣感慨。
“你這丫頭，說話老氣橫秋的。”老人伸手拿起他的烤肉。
“實話嘛。”秋月緣說。“老爺爺，我聽師父說過，書意道最後的傳承，給了一個凡塵女孩兒，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這是我師兄一人的決定。”老人眼帶滄桑，“那時候，我師兄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身體很差卻不回仙門，每天都要等她。我提議收她入仙門，被我師兄拒絕了。就這樣，那本破舊的書沒了。”
“或許，我師兄有他的用意吧。”老人笑了一聲。
“嗯。”秋月緣沉默，仙人的智慧，都需要用心去領略。不過心魔的強橫，那是真的知道了。
“老爺爺，你知道惡魔嗎？”秋月緣打聽。
“惡魔？我對上一位惡魔還比較知曉，現在的這個我可不清楚。”老人搖了搖頭。
“那麼神秘啊？”秋月緣遺憾的說。
“這個祝枝不招搖，沒有畢逢喪那麼目中無人屠戮成性，屠盡了一重天，二重天也沒好到哪兒去。以一己之力對抗望舒天人和善天人，真是心狠手辣的天縱之才。”
“屠盡了？！”秋月緣詫異。
“對，已經過了快千年，一重天現在有雲箋，才慢慢緩過來，不過如今的環境還是不太適合凡人居住，得多靠逍遙仙養養。”老人說。
“這樣呀。”秋月緣點頭。“那惡魔去世的挺早啊？”
“對，不到千歲就去世了。”老人平靜的說著。
“是怎麼死的？”秋月緣好奇的問。
“是善天人和戰仙門的人一起殺了他。善天人棠梨在心魔落九重天之時，與惡魔一並隕落，望舒天人百年後也傳承了下一位，不久後，這位望舒天人都離世了。”
“唉，”秋月緣感歎一聲，天人也會離世啊。“老爺爺，天人之上的境界是什麼？”
“神明呢，不過九天還從未出過神明。”老人搖了搖頭，“天人都少。”
“好吧。”秋月緣點點頭，路真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