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國公府的女眷,如今被奸人所害淪落至此,事發突然我們一整日都沒吃飯了,我母親同妹妹身體孱弱,受不得這冷硬之物,不知能不能弄些熱食過來!”
唐悅一臉期翼,剛她觀察來人,應該隻是牢房中最低等的獄卒,想必是鎮國公府被抄了家,都知道在她們身上已經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了,這才隨便打發了一個人過來。
唐悅觀之來人,不像是奸滑之輩,這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起來搭話。
“這……”那獄卒聞言下意識的看向趙氏母女,見那姑娘不過及笄之年,一張小臉兒凍的青白,楚楚可憐的,頓生了些憐香惜玉之心。
“自然不讓小哥白跑一趟,我這裏還有一塊兒亡母留下的玉佩,出去典當了也能值不少銀子,還望小哥笑納,咱們要求也不高,隻要這幾日有幹淨熱乎的飯食即可,剩下的就當答謝小哥了!”
唐悅說著,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塊兒玉佩來。
那玉佩在昏暗的牢房中散發出瑩瑩的光暈,即使那獄卒不識貨,也知道這是個好東西。
當下臉上一喜,想不到還有這等好事,他猶豫了一番就點頭應了下來。
“好說好說,我這就去準備!”有了這玉佩,自己就能湊齊彩禮娶翠丫了,那獄卒青白的臉上透出一股喜意來。
說著,就去接那玉佩。
唐悅卻是一頓:“還望小哥謹慎些,莫要讓他人發現了,不然隻怕這等好事兒就要易主了!”
那獄卒見唐悅又把玉佩縮了回去,本是有些慍色,聽那婦人這麼一說,頓時警覺起來。
自己在這牢獄中本就是被人呼來喝去做苦力的低等獄卒,有油水兒的活計向來輪不上他,如今這算是意外之財了,就如這婦人所說,應該謹慎些才行。
這獄卒聞言頭如搗蒜,忙不迭的應了下來,接了那玉佩,說了聲等著就屁顛屁顛的消失在昏暗的拐角處,沒一會兒,連腳步聲也沒有了,隻餘下豆大一點燭火。
唐悅的操作看傻了趙氏母女。
“老二媳婦兒,你那來的玉佩?你娘不是還活著嗎,哪裏來的亡母?!”趙氏驚疑不定。
“玉佩自然是從國公府趁亂帶出來的,我藏的隱秘,那搜身的丫鬟沒搜出來,之所以說是亡母留下的,一來強調隻有這麼一塊兒,省得那獄卒貪得無厭,二來說明它很珍貴!”
唐悅解釋道,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輕易把玉佩許出去,若是那獄卒是個光說不幹的,昧了她的玉佩,她也無處說理,此舉有賭的成分。
聽趙氏的意思,她們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了牢獄,若是再饑寒交迫的待上兩日,隻怕不死也要餓出病來,大人還好說,看著懷裏沒什麼精神氣兒的女兒,唐悅隻能鋌而走險。
“那他會幫咱們嗎?!”沈雲章憂心忡忡。
“聽天由命吧!”唐悅輕歎一口氣,若那獄卒真是個奸滑的,她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