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瑢居。
段雲芙進了瀾蓉居就開始興奮得像一隻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不停的說著話。惜月服侍段雲芙換好衣裙後,就一直站在一旁聽著段雲芙自言自語。滿臉無奈。
“上次聽小道士說他要回趟南方,不知他回去了沒有?回去的話路程應該很遠的吧?怎麼剛剛沒有見到他的師傅,難道他的師傅回南方了嗎?他沒有回去的話是因為我們的約定嗎?”段雲芙自顧自的靠在榻上說道“惜月,你說,小道士會在京都待多久,我還想帶他去嚐嚐寶香樓的菜品呢,還想讓他來參加大姐的婚事呢”。
惜月聽到段雲芙提起寶香樓,突然想起剛剛在前院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那天在寶香樓裏遇到的那個人。惜月急聲說道“小姐,您剛剛說起寶香樓,奴婢想起來了,奴婢剛剛在前院好像看見了那個什麼昌煬侯府的公子了”。
段雲芙聽到惜月開口說著,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在寶香樓那天的事,疑惑道“那個好像是叫什麼陸緒承的嗎”,段雲芙想起那天的場景,坐起身繼續道“長得頗為俊俏的公子,據他說,他的庶兄跟他爭奪世子之位,那天被他哥哥派人打傷了,對不對”。
“沒錯小姐,是他,剛剛奴婢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現在細細想來應該就是他了”。惜月回想起剛剛在前院的時候,確定道“與那天的那個人是一個模樣的”。
“哦,那就應該是他吧”段雲芙漫不經心的說著,身子又靠了回去“昌煬侯府來人很正常啊,父親宴請了那麼多人”。段雲芙說完,又開始想起小道士。剛剛看見小道士的時候,太過於激動了,以至於沒有瞧見其他人。
惜月麵上不解,疑惑地開口道“不對啊,小姐,若那個人真的是昌煬侯府公子的話,那剛剛六皇妃為什麼站在他的身邊呢”。
“惜月,有什麼奇怪的啊,昌煬侯府已經在公開的支持六皇子了,我聽明兒說啊,昌煬侯府的公子和六皇子相交甚密,說不定旁邊還站著那六皇子你沒看到罷了”,段雲芙不以為意。
“哦”,惜月麵上仍是帶著疑惑。隨後滿臉好奇的壞笑問道“小姐,那你有沒有看到許家公子啊”,惜月看著自家兄小姐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就差把不懷好意這四個字都寫在了臉上。
“當時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哪個是他呢”,段雲芙慵懶的說道。那時候自己光顧著和小道士敘舊了,哪還有心思去看看那許啟彥到底是什麼模樣。“惜月,我看你是不是也想嫁人了”,段雲芙看著惜月反問道“我看你這丫頭是皮子癢了”,說著,隨即猛地起身開始在惜月身上撓起癢癢來。
惜月邊躲邊笑著“小姐,哈哈~快~饒了奴婢吧,哈~哈哈。”惜月雙手拚命護住身上怕癢的地方,笑著求饒道“奴婢~奴婢再也不亂說話了,小姐~奴婢要在小姐身邊一輩子~哈哈~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哈哈”。
“在亂說小心現在就把你嫁出去”段雲芙裝作凶巴巴的樣子凶惡道“看你還敢不敢了”。說著,也不忘停止手上的動作,主仆二人在屋內你追我趕,一陣陣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在院子裏響起,窗外細雨蒙蒙,別有春意。
馬車上,蕭謹年緊閉雙眸端坐在馬車裏,周身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氣息。林蕊瑛看著從上了馬車就一言不發的蕭謹年,隻以為他是因公事繁忙累的困乏起來,便也沒去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