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薇雖然對高揚不滿,但現在看到他神情凝重,也不敢再推那門,身微微的側了一下,讓到了一邊。
“這門有什麼問題?”寧萱少有看到高揚緊張,不由問了一句。
“這門不對!”高揚搖了搖頭,指著那門道:“門在任何時候都是最重要的一道關卡,在風水局中,地位更加的超然,所有建築中重要的門,不管是尺寸,朝向,大小,開門的方向,都是有講究的。”
何況是這麼宏大的一個富貴風水局。
“那這門有什麼蹊蹺?”張政委從後麵走了來,問了高揚一句。
從見到高揚開始,到高揚對他說的那幾句話,再到剛才的油燈陣,他的心裏對高揚已經佩服到了點,暗想此人不一般,不可小覷,一定要好好巴結,將來一定有大用。
“這門雕著鏤空花紋,纏綿之間紋理清楚,雜而不亂,是有講究的。”高揚指著那門的雕花,道:“你看這蓮花,躍於門,盈盈如生,蓮下有魚,魚中有水,水邊又有牡丹藤纏繞,是一道大富大貴之門。剛才我們也看到,那油燈陣是金水橋,便是通往這富貴門的橋,一進此門,必定是富貴滿身,無病無災。”
“照你這麼說,這門應該是好門才對,又怎麼會不對呢?”張政委不明白了。
“本來是好門。”高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點了點頭,語氣一轉,道:“不過現在變掉了。”
“變掉了?”趙局長也被他引起了好奇心,鑽出來問了一句。
他本來就知道高揚本事高強。不是一般人,卻想不到他已經懂得風水大局。這可是道門中的頂尖人才啊!幸虧自己當時力拉攏。
“嗯!”高揚不知道他心思,抬手一指後麵的油燈,道:“你們看,這些燈柱通體金黃,一看便耀眼無比,是富之光,按理說,這富貴門,應該更加出彩才對,門更應該涮滿金鉑。才顯得大氣。但你們看這門。卻被塗了黑漆,整個門看起來黑黝黝的,如同一道死門一般,氣勢全無。”
“說得有道理,富貴門沒理由像這樣黑漆漆的。一看就不是好兆頭。”張政委聽完以後讚成的點了點頭。
“哎呀,我就說那白道長沒安好心,原來是把富貴門變了啊。”旁邊的巧姐一聽高揚的話,又鑽了出來,一臉嫌棄的罵了白道長一句,道:“高大師,這門以前不是這樣的,是白道長後來改了。這門以前是金光閃閃的,像那些燈柱一樣。很刺眼的,是白道長涮了黑漆去,才變成這樣的,喏,你看哪。”
巧姐說完,扭著大屁股前。伸出手指甲在那門刮了一下,道:“這門下麵還是金色的呢。”
眾人借著燈光看去,那刮掉的油漆痕下麵,果然露出金黃色的金鉑,看來巧姐說得不假。
“這就沒錯了。”高揚鬆了一口氣,他剛才隻是憑著推測和記憶猜這門應該是金色的,想不到果然如此,讓他心裏好好的興奮了一把。
看來,自己真的是很有做大風水師的潛質的。
“你們再看這門的四周。”高揚從一進來便連連說對,心中也有了底氣,指著那門縫又道:“正規的門與牆縫之間,都是有著間隙的,而且每道縫隙的間距都有講究。但你們看這門,四周全部被封死了,門陷進牆的凹槽裏,密不透風,這種門,有進無出,是至陰之門。”
“有進無出?”眾人心裏一個咯噔,頓時都沒了語言。
伍薇離那門最近,剛才是準備去推那門的,現在不由得遠離了兩步,雖然她心裏不屑這些迷信的東西,覺得高揚是在忽悠人,但聽他說得頭頭是道,這麼邪乎,心裏不由也有點害怕。
小女孩家,雖然姓格直爽,但始終還是有點忌諱。
有進無出,好說不好聽啊。
“那這門我們能進嗎?”張政委在旁邊問了一句,像這種有進無出的,他們這些做官之人,實在不想進去。
“我看看。”高揚皺著眉頭想了想:“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門以前不是這種格局?”
“是啊,是啊,高大師你真厲害,這也被你看出來了。”巧姐逮住一個表現的機會,又冒了出來,諂媚的拍了高揚一個馬屁,道:“這門以前的確是有縫的,後來被白道長在牆糊了水泥填起來,所以就沒有了。”
高揚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是真的這麼厲害知道這門的格局,隻不過按照常規的陽門分析,就得出了這個結論而已,如今一說,果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