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醫館離將軍府有點遠,一個在北,一個在南。
“阿徽,這是什麼?”
謝渝好奇地打量、擺弄著手腕上的鐲子,就好像新生兒第一次打量世界。
“忘憂鐲,裏麵放有特殊的藥粉,可以驅散蟲蟻,關鍵時刻,還能保命。”
“哦!裏麵,到底是什麼啊?是驅蟲藥嗎?”
謝渝抬起手腕,試圖通過上麵的小孔,窺視裏麵到底都有些什麼。發現裏麵有很多粉末,覺得好玩,便要往小孔裏吹氣,試圖將裏麵的東西從另一個洞孔吹出來。
元徽擰了擰眉頭,伸手打斷了謝渝的下一步動作。一臉認真地說道:“吹出來了,就是致命的毒藥。”
“毒藥?那我不吹了,遇到壞人再吹。”
雖然謝渝心智不全,但這些危險的警告,她還是聽得懂的。
“元公子,既是毒藥,可不能讓小姐隨身戴著。”
翠綠一臉擔憂地看著謝渝,生怕一個不留神,她也得跟著陪葬。
事關謝渝的事,元徽向來是最有耐心,最不嫌麻煩的。他現在就主打一個你來我往,大家都是朋友,理應互幫互助。
“沒事,在裏麵不是毒藥,出來後才是劇毒。”
謝渝點了點頭,“謝謝阿徽。”
當事人,一臉笑意,就差沒把“我好喜歡”這幾個字烙臉上了,反觀翠綠,一臉的震驚,她以為放毒藥就已經很危險了,想不到還是劇毒。
“小姐,危險,快脫下來。”
翠綠說著就要去摘謝渝手上的鐲子。謝渝卻用衣袖蓋了起來。
“不能摘,阿渝相信阿徽,不能摘。”
那一刻,元徽的心又劇烈地跳動了起來,搞得元徽也不知道是幹什麼了,還以為自己也得了心疾,後來一想,心疾這東西還能傳染?肯定不可能,所以接著坐在原位,一臉冷漠的坐到仁和醫館。
“我們找……”
元徽話還沒說完,藥童就好像提前知道他們要來的樣子。
“醫師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
元徽牽起謝渝的手,緊隨藥童來到了最裏麵的藥房。
隨即藥童就退了出去,隻見一位六旬的老人頭戴帷帽,正正地端坐在椅子上,許久才說道:“你們是來求醫的嗎?是,就坐下吧!”
謝渝聞言乖乖地坐到醫師的對麵,隻見醫師拿出桌子上的一盒紅線接到謝渝的手腕,便開始把起脈來。
“這位小姐,身體並無大礙。”
“你就是那位從太醫院出來的太醫”?
“沒錯,我乃太醫院首,近年來身體抱恙,便向皇上請辭。醫術尚可,公子不必擔心。今日感染了風寒,方才用這帷帽遮蔽。”
老太醫短短幾句話交代了,所有元徽想要問的問題,所以有什麼病快說吧!
“這位小姐,不日前不小心磕到了頭部,患了癡症,醫師可否醫治。”
“癡症?怎麼個癡法?心智如孩童?”
元徽點了點頭,老太醫便陷入了沉思,許久才說道:“磕一下頭,就患了癡症,往事可還記得?”
元徽又搖了搖頭,老太醫心下約莫對謝渝的病情有了了解。
“癡症可治,失憶之症不可。世道艱險,人心叵測,公子理應好好照顧小姐。”
在聽到謝渝是得了兩種病,元徽瞳孔一縮,白色帷幕之下,是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