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的眼神。
“那就有勞醫師了”。
老太醫聞言,便拿出銀針開始為謝渝醫治了。老太醫先紮了謝渝的睡穴,然後再對謝渝開始醫治。
直到銀針盡數拔出,老太醫方才開始寫藥方。
“一日三副,早中晚各一副,連續服用十日,方可全愈。”
老太醫說完,便顫抖著雙手把藥方遞給元徽。
元徽感覺很奇怪,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為什麼手又抖成這樣了。
“咳咳,咳咳,公子出去把藥方給藥童,交完診金藥費就可以了。”
老太醫這一咳,倒還真像是得了風寒一樣,元徽見狀,也沒再說什麼,將謝渝抱了起來後,就離開了。
陽光明媚,微風徐徐,一陣女子獨屬的馨香,飄進了元徽的鼻子,直衝天靈蓋。把元徽迷得都不知下一步該往哪個方向去。
鼻子似乎有黏稠的液體流去,有淡淡的血腥味。
“木公子,木公子”。
翠綠一臉焦急地看向元徽,直到元徽回過神來,翠綠才接著說道:“木公子,流鼻血了,可能是天氣太熱,公子擦擦吧!”
元徽看著翠綠遞過來的絹帕,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垂眸之際,忽然瞥到謝渝鎖骨處那裸露出來的皙白,臉更紅了,鼻血流得也更猛了些。
那一刻,元徽感覺自己好像抱了什麼燙手山芋,直接把懷裏的謝渝甩給了翠綠,隨後用衣袖擦了擦鼻子。
“我去取藥。”
翠綠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後,才慶幸道,多虧自己有武功在身,要不然,非得來個人仰馬翻。
老太醫透過窗縫,確認元徽一行人已安全離開醫館後,隨即推窗戶上的花瓶,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口濃稠的黑血,無力地倒下了。
對麵的人,收到老太醫傳遞出來的信號,便緊跟上元徽和謝渝的馬車。
剛才老太醫在給謝渝施針時,便往其裏衣塞下了一張紙條,上麵詳細地寫出了包打聽的身世和目前所被關押的地方。
他早已是強弩之末,現在終於把信息傳遞出了,他也可以放心去了。
“刑部辦案,不得進出”。
原本整條有序的醫館,瞬間像炸開了鍋一樣。前來抓藥看病的人,聽到是刑部來拿人,紛紛狂躁不安。
直到老太醫的屍體被人抬了出來後,刑部的人,方才離去。
就在前不久,老太醫接到皇上的旨意,說是宮裏的貴妃娘娘身體有恙。這貴妃娘娘肚子裏早已懷上了龍種,皇上本就獨寵貴妃娘娘,更何況是現在懷有身孕的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要什麼給什麼,指名要老太醫診治,皇上就命人把他接進宮。
貴妃娘娘是彼岸樓的人,自包打聽被皇上帶走後,她就多方打聽,終於被自己探聽到了包打聽的身世和被關押的地方。
怎奈,皇宮森嚴,其根本沒辦法將消息傳遞出去,隻好將消息托付給唯一能進的宮來的老太醫。
老太醫回來時,被無影樓的人重傷,命不久矣。
與此同時,刑部尚書高重向皇上呈上了一份足以證明老太醫是彼岸樓早年安排進宮裏的細作。並猜測,此番很可能是來向外傳遞包打聽即文成武後的下落。
皇上震怒,下令幽禁貴妃,並派人去仁和醫館,捉拿老太醫,不過終究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