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是‘橫衝直撞’,是因為現場宛如車禍,他的手臂變粗變長,甚至變了一種顏色。然後直接將這層黑白色的水墨空間捅破了。

我傻眼在原地。

他握住我的手,然後帶我走出這層空間。空間破裂的那個洞口,連接處仿佛有絲線在流動。他的手變化成刃,將絲線割斷了。

出去後,他又鑽回了照片。我知道他是要開始休息了。但我一腔震撼無處表,這是真實的嗎?我自己也摸了摸周圍的空間壁,當時還覺得如果不是開個挖掘機來挖,應該是整不開的。

結果現實給我了狠狠一擊。

不過上次老裴人為刹車的時候,不是受傷了麼?現在看來他的手臂強度可不低,難不成還能加強?我搖搖頭把胡思亂想趕出腦袋,環視一周,發現自己不知身處何地。

這下好了,我對荒野求生可一點興趣都沒有,當然連紙上談兵都做不到。

現在最穩妥的做法當然是呆在原地。穀思兮雖然想搞我,但也不是這樣光明正大地搞。黑洞出現傳輸失敗,更可能是因為裴溫書的異能幹擾。

當她意識到我這麼久都沒回總部後,肯定會來找我。但是……我看著天空不時飛過的叫不出名字的鳥,和身邊有我半人高的樹叢,很難相信他們真的能找到我。

就算找到了我,不知道黑洞破裂這件事,會不會被記錄在案。

我這個人,就是思慮過多。實際上很多時候,事情沒我想象中的複雜,隻是我自己都能多想到疑神疑鬼的。

我本想走到一個開闊的地方,這邊的草叢太多,總感覺蚊蟲很多。蚊子倒罷了,但是蟲子真是無法和解。我的體質莫名其妙吸蟲子,要是麵前出現一個會飛的蟑螂,我和我幾個朋友在一起,它肯定往我這邊飛。

是我看上去很好欺負麼?從此以後,無論見到什麼蟲,我都要賞它一拖鞋,趕盡殺絕。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也會有蟑螂順著管道爬來爬去,然後我就將水開到最熱,也開到最大,給它洗個熱水澡,最後衝到廁所裏。

但這種方法對生命力頑強的某些蟲子來說,並不是那麼管用。就算是掉進去了,他們還是能順著沿壁攀爬出來,然後露出兩根惡心的觸角。

冷血無情的我會繼續放水把它衝下去,然後反複來幾次這種驚悚的畫麵。蟲子死沒死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快被嚇死了。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想著,我突然感覺我手邊有什麼都在動。我隨手一摸,突然感覺到奇怪的觸感。

這,這好像是某種蟲子的翅膀。

我瞬間被嚇成了一幅名畫《呐喊》。我把快要脫口而出的尖叫壓在喉嚨裏,這種地方,可不是一喊就有哥們兒替我手捏害蟲的。

喊叫沒有意義,我隻是快速拿開我的手,然後立馬跳開一段距離。但當我轉頭一看,樹上居然有些可疑的凸起。我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某種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