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這些草叢變異後將深淵藏起來了嗎?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而我的第二個想法,就是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弱就是原罪。但進化這種事,本來就是一種概率,一種可能性。就算用各種手段將它的概率提升到99%,也還是有1%的可能性失敗。
我沒有陷入自己弱小的批判中,這不是我能控製的。但現在的問題是,我看到裴溫書拉著我的手,像是觸電一般立即鬆開,然後又橫衝直撞地變形了。
這個場景是如此的熟悉,很難不讓我猜想,這是異能又開始互斥了。
不過他短暫的陷入糾結後,又立馬轉化形態劃開了我周圍的草叢,不一會兒,我又看到了他的臉。就是有些驚悚,手臂變成鐮刀什麼的。
在這種情況下我幫不了他什麼,隻能做到不給他添亂。他割完我周圍的草後,就一手攬著我的腰,把我從草裏拔出來。在這之前,我的腳被藤蔓纏住,很難不讓我多想到某些本子的場麵。
現實中突然被藤蔓纏住,隻會絕望得想弄瓶除草劑來大殺四方。
我突然想到,我似乎往照片裏扔了一瓶除草劑。因為當初我種了幾盆盆栽,為了除雜草,我還買了高濃度的除草劑。
我當然沒有將它直接灑在自己的植物裏,噴灑的都是稀釋過後的。不過對著這些張牙舞爪,一副要吃了我的草,當然要好好伺候。
裴溫書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拿出來就對著草叢噴灑。生物武器還是有些作用,隻是不那麼明顯,這些草萎蔫之後又會長出新的來代替,仿佛能源源源不斷。
深淵肯定就在附近,不然這些草怎麼能一茬一茬接連長個不停?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怎麼這深淵變得像充電寶似的?
不過不容我深思,後麵的蟲子也跟過來了。是我大意了,深淵養出來的生物,怎麼可能真的怕深淵?裴溫書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巴不得住在深淵。
我在他應付變異蟲子的當口,拿著除草劑在地上摸索。雖然這些變異後的植物一波接一波,但現在長得明顯沒有之前快了。
我在地上摸索著走了一會兒,發現這些草叢越長越慢後,就走得快了些。不知不覺中,我就和裴溫書就隔了一段距離。
好像不太對勁。我比較遲鈍,但也不禁猜想這是不是故意把我引走。果然,我正打算回去的時候,藤蔓纏住我的腳,我重心不穩差點臉朝地,不過藤蔓沒讓我真的狗啃泥,它們拖住了我的臉,也捂住了我的嘴。
我徒勞地吱唔兩聲,就被拖進了一人高的草叢裏,甚至連外麵的聲音都聽不見了。我的餘光看到裴溫書朝我這邊奔過來,但很快我就被轉移了位置。
這些植物是成精了?居然還懂得狡兔三窟。
被拖走的一瞬間,我甚至有些如釋重負。就算是被食人花吃掉,也好比被蟲子啃食的好。但我很快又笑不出來了,我的確是被拖到了一個食人花麵前,這是一個長相豔麗的,紫紅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