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涵不說話,他們也不敢說話。但這裏終究不是久留之地,李懷安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我們還不走嗎?季姐,好歹把我們送出這個總部吧?喂,廖水,你什麼眼神?叛徒還好意思瞪我?”
“就是你通風報信的?”廖水氣不打一處來,看到李懷安還露出無辜的樣子,她就更生氣了。她在這裏根本沒有危險,每天好吃好喝招待著,等到時候問審的時候,直接一問三不知就行了。
現在好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穀思兮下次見麵不把她往死裏打都是仁慈。
“喂,你什麼意思,被抓了我喊基地來撈我們,有什麼不對嗎?”李懷安狠狠抓了下頭,他臉上的鬱悶快要溢出來了。這樣的處理方法肯定是沒錯的,但廖水這樣說總讓他很不爽。
廖水不想理他。
他又說:“你和向寒把我敲暈就算了,為什麼還直接把我扔一輛廢車上?我就在荒郊野嶺裏躺著,直到一隻猴子向我扔石頭,我才醒過來。”
他這話說的委屈,廖水就歎口氣,正要給他解釋,季景涵就很快地說了一句:有人來了。一時間兩人都閉了嘴。季景涵側耳聽了半天,點點頭自顧自說道:“又走了。”
說完,她就又拎起這倆人的後領。李懷安掙紮了一下,廖水絕望望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待遇。
“季姐,我一個大男人,你拎著多費勁。讓我的腳發揮它該有的作用吧?”李懷安捂著臉,祈求般說。季景涵隻是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真有自知之明,你腳的作用就是給我縮著,多伸出來一厘米,你知道的。”
“好好好。”李懷安斜著眼看向廖水,用口型說:她今天怎麼這麼大脾氣?
她怎麼知道?廖水白了他一眼。而且叫什麼季姐,要叫龔哥。
算了,龔哥這事也不是誰都能知道的。以前她也是被龔哥從總部撈出去的,不過當時,他還沒用到這個馬甲。
現在看來,他甚至把自己壓箱底的馬甲都拿了出來,就為了救他倆。這不合理啊,難道說是總部的戒嚴這麼猛,連龔哥本體都進不來?
這倒不是廖水對自己和李懷安的價值認知不足,隻是因為,龔雲城就不是隨隨便便出基地救人的那種人。這種人就適合一堆人給他賣命,他自己在後方坐享其成。
更何況他還一度想弄死自己,至於為什麼不親自弄死,廖水自己也很迷惑。兩人的關係已經不是從前,現在廖水隻能悶著頭,和李懷安一起被拎著走。
如果說不是為他們而來,那龔雲城是為了誰而來?廖水心一跳,難不成是向寒?對了,他們都走了,向寒怎麼辦?想到這裏,她正想說話,要不讓龔雲城先把向寒也拎走?
那個邢島,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她正要張嘴,就感覺到脖子上熟悉的疼痛。
她幹喘了兩下,季景涵低下眼皮看了她一眼,她頓時假裝是渴了。龔哥非常謹慎,她不能有任何異樣。
“我,我幾天沒喝水了。這裏的人都虐待我,季哥,我好慘啊!”她裝模作樣地幹嚎,李懷安奇怪的看她一眼,疑問道:“季景涵不是女的嗎?而且你慘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