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我求你了。”比剛才更加地低聲下氣,聲音更加地輕柔。
若是以前,安山嵐必定會被這句話打動,他要她守多少年的孤寂她都願意為他忍受下來。他從不這樣的……
“你走吧。”她的口氣變得溫柔了,但卻是在驅趕他離開。
“你要我去哪裏?”他問她。
“回宮啊,皇帝不就是應該在宮裏忙國事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沒有往日的心情,氣憤、失落,在她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安山嵐,現在我對你來說就這麼無所謂嗎?
“怎麼了?”木清趕來了。他剛才在樓下聽到了安山嵐不小心將茶點摔落的響動。看著一地的破碎,他急忙問她:“你沒事吧?”
安山嵐衝他笑笑,“沒事。”
這個笑容在朝翰池看來好刺眼,他看向木清,是上次在湖邊見到的男子。這麼說,上次的那個女子是……安山嵐?!
他們兩個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嘿,你醒了啊?”木清好意跟朝翰池打招呼,昨天可是他辛辛苦苦地把他弄到這個房裏來的。
朝翰池擺著一張臭臉,對他明顯有些不滿,木清擾擾腦袋,他現在可明白秋兒昨天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了。
安山嵐蹲下身收拾破爛,想盡快離開這裏。“我幫你。”木清也蹲下身和她一起收拾著。
“嗯。”安山嵐不敢抬頭去看朝翰池的眼神,收拾的動作明顯加快了。一塊碎片割破她的手指,木清一見急忙把她的手放進自己嘴裏吮吸。
朝翰池一把揪住木清的衣領將他拉起,推離安山嵐。
“你幹什麼!”安山嵐向他吼道。他怎麼能這個樣子呢?不給秋兒和木清好臉色看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對木清動手。真的很過分。
“你幹嘛幫他?”朝翰池不服,她不是他的嗎?為什麼還要幫著別的男人?
“你沒事吧?”安山嵐跑到木清身邊,扶著他的手,聲音特別溫柔地問。溫柔得讓朝翰池嫉妒。
木清搖搖頭,他的脾氣很好,但也被朝翰池這一做法逼得有些氣憤。“對不起,這家客棧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安山嵐知道他生氣了,確實是朝翰池做得太過分了。木清向來脾氣都很好的。
“可以,不過我要帶上她。”朝翰池拉起安山嵐的手。抓得她生疼。
木清急了,對著朝翰池就是一拳,他此時顯得非常大男人,把安山嵐拉到自己身後保護著。“樂兒她是我娘子,你不要對她動手動腳的。”
“你娘子?她是我的皇後!”
“什麼?……”木清轉向身後的安山嵐,“你們是?……”
安山嵐搖了搖頭,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朝翰池趁木清的注意力集中安山嵐身上,上前回報了木清剛才打他的一拳。
木清的頭撞在廊坊上的梁柱上。朝翰池毫不在意,拉起安山嵐的手就走,她是他的,他要把她帶回宮去。
“你放開我!”她不要回去,回去就再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快樂了。在這裏的每一天她都很珍貴地過著。害怕失去,害怕離開這個環境,害怕回宮繼續做那個孤獨的皇後。
朝翰池不放手,安山嵐沒辦法了,隻有在他手背上狠狠地咬下一口。他果然吃痛地放開了。不過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她竟然反抗他到這種地步。原因還是為了那個男人。
“木清……木清……”安山嵐將暈倒的他攬到自己的懷中,捂住他頭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心情焦急又緊張。
“秋兒!秋兒!”她急切地喚著秋兒,想要和她一起把木清送往醫館。
“你很在乎他嗎?”朝翰池站在她的麵前。
她卻把他視若空氣。皇帝還真是了不起啊,打傷了一個人可是如此得若無其事。
“怎麼了……啊!木清。”看著木清正在流血的頭,秋兒著實被嚇著了,“這是怎麼回事?”
“別問了,快幫我把木清送往醫館吧。”安山嵐急得都快哭了,他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才好。畢竟相處了這麼久,多多少少對他都有些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