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結束之後會是什麼?睜開眼,是否依舊能夠見到旭日升起、碧海藍天?
抑或是見到,殘酷的現實?
時光荏苒,三年後。
“阿嚏——”
沒能忍住,苗旭又打了一個噴嚏。
身旁的男人走了過來,手裏端著一杯感冒衝劑。
“又去天台了吧,不是答應過我以後不去的麼?”男人將杯子遞到她的麵前,溫柔的問著。
他有著一張白淨的臉龐,臉部輪廓恰到好處,剛毅中帶著柔和,下巴略尖且微微揚起,好像是王者對於塵世的不屑和諷刺。
狹長的眼睛一直瞧著她泛青的嘴唇,眼瞳晶瑩透明,瞳孔處是一片墨色的沉寂,暗黑的不見天日。
因為剛洗完澡,一頭深棕色的發絲顯得有些淩亂。健碩的身體裹著浴袍,寬肩窄腰,胸膛寬闊而溫暖。浴袍的衣領口敞開,露出了健康的古銅色肌膚。
這個男人有著天生的好皮囊,氣質沉靜內斂,旁人根本無法相信這樣的一個男人會是整個東南亞的佬大,統領著東南亞第一黑幫“東亞會”的上萬名成員。
男人的靠近讓苗旭向後退縮了一下,她遲疑了一下才接過那杯感冒衝劑。
“我心口悶,就去天台吹了吹風。”苗旭隻喝了一小口,就覺得好難喝,痛苦的蹙起眉頭。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以後都不會去天台了。你別生氣行嗎?”她把杯子推到男人身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趙宇忻,你不要生我的氣。”
被稱作趙宇忻的男人接過她杯子,明白她是不想再喝了。薄薄的唇輕輕勾起,仰起頭灌下一大口的感冒衝劑。
然後俯下身子將唇湊到她的唇前,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硬是將這嘴裏的感冒衝劑送到她的口中。
確定沒有一滴露出來,他才緩緩移開唇,用柔軟的唇瓣在她的唇上撫弄摩擦。
唇與唇之間柔軟的觸碰,癢癢的,讓她有點無所適從,就算是睡在一張床上三年,她還是在接受他身體的時候顯得很僵硬。
“我的小苗旭,我不是生你的氣,我就是太緊張了……我真怕,你會從樓頂跳下去。”趙宇忻輕聲說著,說的如此小心翼翼。
他真怕,她突然有一天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就會從天台跳下去……
“我不是讓你攔著她嗎?你怎麼還能讓她去天台?”森冷的辦公室,趙宇忻狹長的眼睛斜睨著顧璋,聲音沉穩。
“小姐一直在求我,我一心軟就應了小姐。”顧璋站的挺胸抬頭,他是唯一一個可以再趙宇忻麵前把頭抬得這麼高的人。
“心軟?嗬,跟了我這麼多年,你也會心軟嗎?是不是隻有苗旭求你,你才會心軟?可是……”趙宇忻薄唇一勾,一抹諷笑緩緩浮起,他不慌不忙繼續說:“別忘了,三年前的事情你也有份,所以你根本沒資格心軟。還有,苗旭現在是我的,別對她有非分之想。”
“屬下明白。”顧璋的視線埋向地下,嚴肅的神情沒有多少變化。隻不過,他的心慌了一下。
趙宇忻神秘的笑了一下,顧璋想的什麼,他會不清楚?好歹,顧璋跟在他身邊十年,是由他親手調教出來的。
“實在想要她了,就等……我玩夠了再送給你。”
靜謐的夜裏,在複古的歐式圓床上。
當他強壯的身軀覆到她纖弱的身上,她疼的繃緊了身體,痛苦的皺起眉頭。
壓在身上的男人似乎沒有察覺到,依舊強勢的占有、享用著她。
唯一給出的柔情就是他在她耳邊溫柔地低語:“苗旭,我已經騰出了一段空閑的時間……我們去旅遊好不好,去日本度假,那邊的風景也不錯,而且不會有那麼多的高樓。沒有高樓,你就不會惦記著偷偷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