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總,您的意思是說公司的那些股份和地產他根本就拿不走是嗎。”雲鶴問。
段亭一有點懷疑是不是雲鶴的智商下降了,沉聲道“怎麼?剛才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清楚清楚,這不是我要再確認一遍,我看他在公司張牙舞爪的樣子還以為真能鬧出來多大動靜,原來那些不動產他都是帶不走的。”
雲鶴在電話裏一幅恍然大悟的口氣,怪不得段亭一這麼放心的離開公司,原來早就料到段庭之會來公司鬧事,早早就想好了對策。
“你這一天都給我打了多少個電話了,從今往後,要是公司不倒閉就不能給我打電話,多大點事你就不能自己處理嗎。”段亭一的口氣十分不好。
雲鶴那電話那頭確實是心裏苦,他隻是一個總裁助理,哪裏有那麼大的權限,就算他有那麼大的權限,那也要有人聽他的才行。
現在這樣段亭一說的,好像把整個公司都交托給了他。
“段總,段總,您這是怎麼了,自從接了電話就一直氣不順的樣子,今天您不是去未來嶽父那裏嗎,是不是兩個人在一起溝通有困難?”雲鶴問的很小心,這畢竟是段亭一的私事,段亭一要是願意說就說。
萬一段亭一現在正在氣頭上不願意說,對他說一句滾,那也是很常見的事情,雲鶴也完全能夠接受。
不過事情的發展總是超出雲鶴的預料,段亭一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低聲說“晚上去喝酒。”
“是,段總。”雲鶴沒有多餘的廢話,立馬就應聲答應。
雲鶴知道,段亭一這次是真的鬱悶了。
段亭一一般有什麼事情都不會寫在臉上,更不會向外人說,雲鶴總是覺得他家段總要是願意對別人敞開心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就好了。
可段亭一偏偏就沒有這個習慣。
但段亭一畢竟也是人,他也有一個排解心中鬱悶的方法,那就是喝酒。
平時工作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徘徊於酒肉場合的段亭一一旦自己提出來要去喝酒,那麼就說明,段亭一真的受傷了。
受傷到連自己愈合的能力都沒有。
段亭一離開安家的時候站在樓下望了一眼,安落家的大燈還在亮著,雖然很想留在這個平方不大的屋子裏陪她。
可是,現實就是不允許。
安父走之前說讓安落在兩人中間選擇一個,如果段亭一還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裏,就是默認要把安父趕出家門。
段亭一是為了帶給安落快樂給她幸福才想跟她結婚的,而並不是變相的逼走她的親生父親,如果真的要在他們兩個人中間選一個,段亭一不想讓安落為難。
他也不會讓安落為難,段亭一會在安落做出選擇之前,先把自己給投出局,這樣的選擇對安落來說真的是太殘酷了。
夜,是真的黑。
晚九點。
城市好像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蘇醒,各大街道都是燈紅酒綠,有喝酒的,有吃肉的,有唱歌的。
有做正經生意的,也有做不正經生意的。
雲鶴開車帶段亭一來到一家新開的酒吧,很顯然這是一家幹淨的,做正經生意的酒吧。
酒吧門口停了無數輛叫出名字就覺得在參加車展的豪車,雲鶴已經習慣了,基本上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就下車幫段亭一開車門。
“段總,你說想換換地方,這家是新開的,檔次不是我們這些工薪階層能消費得起的,我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怎麼樣,但這價格的層次確實是您經常消費的水平,要不,我們今晚就在這兒?”雲鶴換上了西裝領帶的正裝,看起來就像一個優雅的管家。
“都行,我隻是想找個地方喝杯酒而已。”段亭一剛準備下車又回頭,問了句“這個地方幹淨嗎。”
段亭一言下之意是這個地方有沒有什麼不可描述的交易,雲鶴這麼了解段亭一的人,向來是很清楚段亭一不逗留一些煙花場所,他向段亭一敬了一個禮,然後保證這個酒吧百分之一百的清水。
絕對是符合段亭一的要求的。
段亭一有心事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點了,這個時間,安落應該早就睡了吧,本來想給安落打一個電話說聲晚安的。
可電話拿在手裏想撥過去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想,段亭一還是放下了電話。
晚上安父再回來的時候看不到段亭一,可能安父的心裏會好受一點吧,反正段亭一的心裏是一萬個不想再因為自己給安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