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爬上樹吹哨子,一會跑到一處高度地。
槐樹山足足響起了三十分鍾的哨子聲。
這群妖怪與一尊殘疾的大佛神,就這樣靜靜看著張一無表演。
張一無沒辦法,將哨子氣憤摔在地上:“這老瞎子竟然敢騙我。”
哨子是張一無去人間拿了很多美食與布匹換來的,那頭叫黑瞎子的黑熊妖給了張一無這製工粗糙的哨子。
並允諾:“以後在山中遇見什麼事,隻要吹次口哨,他黑瞎山數十妖眾,隨便調令。”
不過張一無並未使用,因為他也不會遇見什麼危險。
這一次槐樹山來了朱佩奇這一夥外來妖,他決定叫黑熊妖來震懾豬妖。
這該死的哨子竟然吊用沒有。
“豬妖,你要真有種,就等我一個時辰,我去叫那些妖兄弟。”
朱佩奇:“沒種,不等。”
張一無是真想救下這老和尚:“我聽聞豬妖好色,屋裏有個女人,不如你把那女人帶走,放了這和尚如何?”
能拖一會是一會。
“沒興趣,還有我不好色。”朱佩奇又不是不知道,屋裏那女人是邪神,也不是好惹的主。
眼下是先解決這和尚的麻煩,人已經揍了,肯定不能讓和尚活著走出去。
本來還想讓和尚與那條龍鬥一鬥,沒想到這和尚如今變成到廢物不堪的程度。
既然是廢物,那就在臨死前發揮一下餘熱吧。
朱佩奇看向張一無道:“小子,你好人做到底,拿刀宰了這和尚吧,給他一個解脫。”
張一無目光一怔:“想都不要想,讓我殺人,絕不可能。”
朱佩奇:“你是選擇讓我一點點活吃了他,還是一刀讓他解脫呢?”
看了眼地上了然的猛士玄僧又道:“佛大人,你也很樂意讓這小子親手送走你吧。”
“閣下,如果可以,我不希望自己會死在妖怪手中,來,你給我一個痛快吧。”猛士玄僧此時一心求死。
這種無能為力的狀態,無法言喻,更是身為佛神的屈辱,被像小醜一樣被玩弄的感覺,讓猛士玄僧內心生機破滅。
他知道結果無法改變,倒不如痛快一點吧。
這少年到底是哪尊神明,好生不要臉,甚至很賤!
張一無:“老和尚,你與這群妖到底有什麼仇恨?”
猛士玄僧顫抖的握緊拳頭,這少年太陰了,口口聲聲要救自己,一副心地善良溫和作態,卻還是把所有責任都推給這群妖怪。
“閣下,好一招借刀殺人!我與這豬妖並沒有深仇大恨!”
張一無更不解了,摸著頭:“沒有仇恨,你殺人家做什麼?”
看向朱佩奇示意其解釋。
而朱佩奇沒有說話,小獾子搬來凳子,朱佩奇順勢坐下,就是不說話,身後站著小獾子與黑山蝠王,門口邊是瀾嬰而二王。
沒有朱佩奇開腔,大家自然也都不吱聲。
四妖圍住三尊神明,在玩一場大火。
“我就看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小子,既然你是心善之人,那就給這和尚一個痛快吧,也省的我們哥幾個給他活生生吃掉。”
張一無發呆,左手放在下巴思索,片刻後:“我在林中散養了些野豬,還有一些山羊,豬妖,你要是是真想吃東西,那些豬羊你隨便吃,這老和尚看起來就皺巴巴,肯定不好吃。”
“賣我一個麵子,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認真的,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