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2 / 3)

“那麼,我來滿足你的好奇。”方東淩從欄杆跳了下來,姿勢變成倚著欄杆,“你所謂的那群飯桶,正在幫我老婆拆他們先前裝上去的炸彈,他們還告訴我一個消息,說你這間房裏放了不隻十個炸彈,請問,你是打算把自己炸成烤肉,還是想把我烤人幹?”

艾米莉突然目露凶光,笑容卻未變。她說:“我本來是打算讓整船人給你們一家三口做陪葬,但現在看來隻能讓你給我倍葬了,雖然這樣,我覺得咱們做對同命怨鴦也不錯。”

方東淩的笑容更加陰冷邪魅,眉頭往上一挑問:“莫尼卡,你何苦?”

“何苦?”艾米莉;梅傑士,不應該說是莫尼卡;肯尼特說,“世界上誰都可以問我這個問題,就你法蘭克沒資格問我。因為是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是你逼得我走上這條路。”

“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逼自己走上絕路。”

“不!是你!就是你!你為什麼一點機會也不給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絕情?我是那麼愛你,我可以為了你放棄全世界的男人,你喜歡什麼我就做什麼,不喜歡什麼我就不做什麼,我隻希望你永遠愛我,永遠留在我身邊,不再看別的女人,不再上別的女人的床。跟我交往那段時間,你跟別的女人上床我也沒介意,可是我跟別的男人上過一次床你就再也不回頭。我知道你想借機甩了我,可是我不允許,我花了那麼多心血在你身上,我決不允許第二個女人染指,你隻能是我的……你是我的……”莫尼卡說到最後,神色有些狂亂,身上的危險氣息倒是驟然降低了。

方東淩搖頭說:“你那叫征服欲,不是愛。因為我是唯一一個沒有為你神魂顛倒的男人,所以你覺得我是特別的,你隻是想征服我,想把我變成像門外那些雜碎男人一樣對你言聽計從。莫尼卡,你醒醒,既然改變了身份,有了新的生活,一切何不重新開始?”

“真神奇,黑道上的冷麵撒旦也開始學會勸人向善了!你真的被宇文捷徹底改變了麼?就算我那是征服欲,那也是因為我喜歡你愛你才會有征服欲。你敢說你就沒對別人產生過征服欲?你敢說你對宇文捷沒有過征服欲?”莫尼卡譏諷一笑說,“據我所知,你以前總是以征服女人再把她們拋棄為樂,法蘭克,其實我們是同樣一種人。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毒蛇配野獸,我們才是最配的一對。”

“你說得不對。”方東淩淡淡笑說,“地洞裏的毒蛇就應該配爬蟲毒物,比如說羅伯特;梅傑士,他那麼愛你,又有足夠強大的家族背景,你跟著他可以像女王一樣活著。至於草原上的野獸永遠隻會配能和他一起奔馳的母獸,而不會與爬行動物為伍,這是動物的天性。”

莫尼卡說:“所以,宇文捷就是那母獸,你不願意被我征服,卻願意在她麵前當孫子?讓她對你作威作福?”

“這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了。”方東淩微微一歎,為她的固執。他慢慢走向她,邊走邊說:“我之所以赤手空拳來這裏,就是想給你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是嗎?你要給我機會和你一起?”莫尼卡抬眸望著漸行漸近的男人,大眼睛裏蓄起了淚水。

“不,是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忘掉以前,就當莫尼卡已經在五年前死於大火中。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如假包換的艾米莉;梅傑士。梅傑士家族的掌門人已經答應我不會追究你殺死艾米莉;梅傑士以及冒名頂替的罪狀。如果你肯回頭,今天這一次也當沒發生過,你還可以繼續你的藍寶石公主號豪華之旅。”方東淩說。其實這些,全是在來這裏之前宇文捷逼著他說的,並非他的真正想法。在他的世界觀裏,想要傷害宇文捷和兒子的人,他決不會施舍一丁點憐憫之心,即使是曾經的戀人。

“你真的一點也不追究了?不追究我綁架你的兒子,不追究我把他綁在盛夏的太陽下曬了一個上午?不追究我從昨天到現在一滴水一粒飯也不給他吃?”莫尼卡眼裏的淚水在不知不覺中滑落下來,淚眼蒙朧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

方東淩搖頭。

莫尼卡又問:“那我剛才想殺你,想把你跟宇文捷和方晨逸都炸成肉碎,你真的也不介意了?你會這麼善良嗎?我知道你是有仇必報,絕不會對敵人產生同情心的人,你會真的放過我嗎?”

“會!”方東淩篤定。為了宇文捷,放棄這點個人恩怨不算什麼。

“你真的是被宇文捷改變了好多呢。”莫尼卡美目含淚,釋然地笑了,“要是以前的你,才不會放過我,記得那年在梅傑士島上,你為了原希雅對我都沒有這麼客氣過。那會你一槍就指著我的心髒,我要是敢動原希雅一根手指,你就會把我的心髒打穿,讓我死得很慘。”

方東淩看著她,久久不語。忽然耳邊傳來宇文捷的聲音:“笨蛋,快點跟她道歉,以前的事本來也有你的不對!”

他歎息,雖然懊惱自己什麼時候變成老婆控了,但仍是照她說的做了。他說:“莫尼卡,很抱歉以前給你造成那麼多的傷害。我為曾經的遊戲人生向你道歉,真心希望你擁有新的生活。”

“我還會有新的生活嗎?”莫尼卡突然撲進他懷裏,把頭埋在他胸前,嚶嚶低泣,哭得像個小女孩,“我已經很久沒抱你了,我想抱你,想跟你MAKELOVE,我想得想得快瘋了,沒有了你,我的新生活還能有幸福?”

“會有的。”方東淩站著沒動,任她在胸前哭泣發泄。他沒有見過這樣的莫尼卡,那麼脆弱,仿佛一碰就碎。他又聯想起宇文捷,是否女人都是外表堅強,內心脆弱得不堪一擊?

這個想法讓他的內心變得柔軟,於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讓我再親你最後一次,好嗎?”莫尼卡懇求。

他沒有回答,但態度已經默許了。莫尼卡合上眼瞪,踮起腳尖在他剛毅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驀地,一陣針刺的疼痛頸脖處傳來,他低頭看向懷裏的人,正好迎上她毒蛇似的目光。他猛然推開她,扶在欄杆上,突然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他咬牙瞪向兩步外笑得宛如厲鬼的莫尼卡,“看來你非要一條死路走到底。”

莫尼卡說:“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毒蛇嗎?毒蛇這種冷血動物,會是一兩句溫情話,一點憐憫的施舍就會被溫暖的動物?法蘭克,你好天真,比五年前,比八年前,你簡直天真得無可救藥。換做以前,我這點小伎倆,在你麵前根本無所遁形,甚至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哈哈哈哈!”

她邊笑邊從桌幾上的花籃裏拿出一個小搖控器,搖晃著對他說,“我隻要按下這個,這間房裏的炸藥就會爆炸,雖然其它炸藥被你們拆了不能炸掉整艘船,但光這房裏的炸藥也足夠炸掉幾層甲板了。”

“你……”方東淩想走向她,但頭重腳輕,身體沉重得幾忽無法移動,隻能低頭對著對講機說:“快射!”

“宇文捷,到頭來,還是我贏了,法蘭克就是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哈哈哈!”莫尼卡含淚狂笑著,猛然按下搖空器。

原本一直在邊上聽他們對話沒作聲的錢麗莉見狀,立即撲上來搶她的搖控器。與此同時,咻啪地一聲,莫尼卡握搖控器的手上爆開一朵血花,手一鬆搖控器就掉落在地。

錢麗莉見機不可失,下一秒已經撲在她身上,扯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再去拿搖控器。然而,一個可怕的滴噠聲在這時傳入在場三個人的耳中。

方東淩看向搖控器,心知不妙,搖控器的自動計時器啟動了。

莫尼卡卻笑了,笑得極美。她邊推開錢麗莉掙紮著要奔向方東淩,一邊說:“我設置的時間隻有5分鍾,5分鍾之後咱們就同歸於盡吧,來吧,讓我抱著你走完人生的最後五分鍾!”

錢麗莉死死按著她,仰頭對方東淩說:“還有時間,我拖住她,你快走,跳到海裏去也許還有活路!”

方東淩詫異地看向錢麗莉,不知她為什麼救他。

看出他的詫異,錢麗莉慘然一笑說:“誰叫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你呢?明明知道你在利用我,也心甘情願,如果你還活著,我隻希望你能記得我,那就夠了!”

方東淩深深看了她一眼,深知此時自己自救都有困難,根本救不了錢麗莉,便說:“你自己走吧,相信你跑的成功機率比我高。”

錢麗莉搖頭,“不要,沒有你,我的人生也不完整,不如跟莫尼卡在這裏一起化為灰燼。——你走!快走!”

知她意已決,方東淩不及細想,便點頭,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和沉重,翻身躍出露台欄杆,憑借著本能蕩入下一層的露台。

“不!我們要死在一起!”莫尼卡不知哪來的巨大力氣,一下子把錢麗莉推開並甩出很遠,飛奔到欄杆邊試圖伸手抓住他,可惜也已經來不及。

咻——啪!一聲子彈破空的悶響,她的右肩也爆開血花。她仰頭望天,一架直升機正在遊輪上空盤旋,可以肯定的是,這發子彈和剛才打落她手中搖控器的子彈都是來自那架直升機。她衝著那架直升機啊的大喊一聲,瘋了似地翻上欄杆準備跳下去追方東淩。

咻——啪!又是一聲子彈破空的悶響,這回她的右邊膝蓋也中槍了,顫危危從欄杆上又跌回露台裏。她仰倒在露台上,對著空中的直升機不甘的大吼大叫,試圖爬起來,空中又射來一枚子彈,精準無比的擊中她的左膝蓋,讓她再也爬不起來。“啊——”

錢麗莉坐在露台地板上,冷眼看著莫尼卡精致的容顏染滿鮮血狼狽的慘叫,深深慶幸自己沒有像她一樣瘋狂。原來,沒有報複方東淩是對的,愛情,可以輸,但不能讓自己輸得如此淒慘!

*

宇文捷在直升機上收起狙擊槍,用望遠鏡望著露台上的莫尼卡發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深深歎息。她本想讓方東淩化解一場愛恨恩怨的,可惜,莫尼卡的瘋狂和固執前所未見。

她從望遠鏡裏看見露台上爆出火花和碎片,有兩個人相繼被拋出了露台,從露台高空一直落入大海中去。

耳邊聽著在耳機那邊遠遠傳來的爆炸聲,她問:“方東淩,你還好嗎?”

“……”沒有回應。

她又問:“姓方的,你回不回答?”

“……”還是沒回應。

“別裝死,你敢裝死我就槍爆了你菊花!”宇文捷霍地在直升機上站了起來,對著對講機大吼,“姓方的!回——答——我!”

也許是被她的河東獅吼嚇著了,這回那邊傳來了回應,但不是方東淩的聲音,而是一個童音。“媽媽,爸爸不動了。”

宇文捷心一沉,“小逸?你說什麼爸爸不動了?”

方晨逸帶著哭音又說:“爸爸嘴唇黑紫黑紫的,一動也不動了,也不跟我說話了。”

宇文捷想到剛才莫尼卡似乎在方東淩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心頭拔涼,那股冷意從心髒向四肢百骸擴散開,冷得她幾欲發抖。她說:“小逸別哭,你和爸爸現在在哪,你有沒有受傷?”

“雷蒙德大叔背著爸爸,我們正在往一樓甲板的電梯上,我沒受傷。”

“乖,你跟大叔找個安全的地方,媽媽現在就降落了。”

“嗯!”

“姓方的沒事吧?”直升機的駕駛員問,他是莫冠塵的老公——冷風。

“不知道,你在一號甲板降落,我要去看看他。”從方晨逸描述的證狀,方東淩大致是中毒了,隻是她不知這毒是什麼毒,萬一無解怎麼辦?萬一她到達時,他已經斷氣了怎麼辦?

宇文捷這輩子從來沒有為一個男人這麼恐慌過,她的指光節被握得泛白,隻覺得直升機在空中盤旋的每一分鍾都是煎熬。她恨不得能跳下飛機直奔到他身邊。

好在,她順利找到方東淩的時候,他還一息尚存。雷蒙德;梅傑士把他送到了船上的診所裏,醫生正在給他檢查。

醫生說:“我們船上有限的醫療技術隻能檢測出他的血液裏被注入了神經毒素,至於解毒之物,暫時無法得知,需要轉移到陸上的大型醫院複診才行。不過,幸運的是病人除了昏迷不醒,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會有生命危險,那他為什麼臉色那麼差?就像是……”像是死人一樣,蒼白,無生氣。宇文捷沒能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但眼眶已經紅了起來。

早知道,她就不應該逼著方東淩找莫尼卡和解,而是應該按照他的方法把莫尼卡一網打盡,渣都不留一點。就因為她的固執,害得他生死不明!

她握住身邊一起來救人的安遠琪的手問:“遠琪,他會沒事的對不對?是直接影響腦中樞的神經毒藥,也就是你的學術範圍,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是不是?”

安遠琪拍拍她的肩,“阿捷,你先別急,世界上沒有解不了的毒,隻要他一天還活著,我就有辦法找解藥。”

於是,方東淩被直升機移送到S市人民醫院特別加護病房,兩天後醫院宣布查找不出證狀,而他也在當天醒了過來。除了睡多了昏昏沉沉,全身乏力外並無異狀。當天,宇文捷辦理了出院手續,帶他回到瑪格麗特莊園休養。

此後的數天,安遠琪和方東淩手下的私家醫生團體合力研究解毒方法,用她的話說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給他試過多種解藥,仍未有顯著見效。

再說方東淩的情況,除了越來越嗜睡之外,臉色逐漸好了起來,全身乏力的症狀也在減輕。宇文捷以為用對藥了,正開心時,安遠琪卻搖頭說那不是好現象。

安遠琪分析說:“雖然他的身體機能沒有衰退,但按照他現在每天遞增的睡眠時間,和每天減少的清醒時間比率算下去,一個月後,他就沒有清醒的時間了。換句話說,就是身體機能完好,但大腦進入半死亡狀態。”

“你是想說他會變成植物人嗎?”宇文跌坐在沙發上,側頭望著床上熟睡的方東淩,他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而且是睡得正香那種,難道真的會這樣一直睡到死?

“這隻是個推測,在這之前我想我會有其它辦法。”安遠琪隻能這麼安慰她。

“那就是說萬一你沒找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他就會這樣一直睡到死了。”宇文捷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死寂感。

“阿捷……”安遠琪看著好友,說不出更多安慰的言語。

宇文捷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情緒,站起來,問她:“你說他的身體其它方麵都沒有問題,那這一個月是不是能讓他過正常人的生活?我的意思是別在病床上度過?”

“當然,隻要在我研究出新的方法時讓他配合一下就行了,其它時間你們愛幹啥幹啥,想一直呆在KINGSIZE大床上做‘運動’我也沒意見。”安遠琪對她揶揄的笑著,一臉曖昧。

宇文捷有氣無力的白了她一眼,一腳將她踢出去,“那還不趕緊滾回實驗室去研究,呆這裏惹人嫌嗎?”

“有了異性沒人性的家夥,我這就去給你男人研究解藥去。哎,可憐的我……”安遠琪哀聲歎氣的抱著一大疊資料走出房間,

等到房裏隻剩下自己和床上的方東淩時,宇文捷的笑臉便維持不住了。她轉身來到床前,在床沿坐下,伸手撫上他的臉。睡夢中的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安然熟睡。她頓了頓,手掌輕拍他的俊臉,嘴裏念叨著:“姓方的,再不起來我就要非禮了!”

方東淩忽然張開雙臂,閉著眼對她說:“歡迎你來非禮,無論你想非禮哪裏我都願意。”

她瞪著他問:“你什麼時候醒的,幹嘛裝睡?”

“就你說要非禮我的時候。”他睜開眼來,笑看著她,“來吧,想非禮就盡管動手,我不會反抗的。”

“叫你笑我!”她伸出雙手,狠狠掐住他的俊臉,用力往兩邊扯,威脅說,“再笑我,我就把你這張騙女人的臉皮給撕爛!”

他捉住她雙手,將她往身上一帶,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說了要非禮我的,怎麼變成暴力相向了?難道是害羞?早說,我不介意換我來非禮你。”他的手趁機伸進她的衣服裏,一路往上爬。

“誰說我害羞了!你少自說自話……”她的話尾,被他的唇覆蓋。她鬱悶的想,為什麼每次他用強的她就會很受用?難道她就天生是個受,而他天生就是攻?

“專心點,不要在跟我親熱的時候胡思亂想。”方東淩懲罰性的咬她下唇,惹得她疼痛怒目。

宇文捷噘起唇說:“病人就應該安份點,誰讓你這個病人不安份對我這個正常人動手動腳的?還有,你昨天睡到現在還沒刷牙……”

方東淩頭一低又對她進行“消音”行動。她沒有拒絕,雙手圈上他精壯的腰,承受他的深吻和全身的重量。

衣服在他熟稔的動作下離開身體,當一切水到渠成,她才發現原來身體和身體的結合,是由心和心的結合開始。這是她和他第三次親熱,卻是她第一次感到愉悅和歡暢,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間的結合是如此的美妙和令人沉醉。

她傾注所有熱情,和他在床上忘情地耗掉了他清醒的大半時光,直至兩人都覺得肚子實在餓得不行了才罷休。

兩人相偕到飯廳和八個孩子一起吃晚餐,晚餐過後沒一會,方東淩又坐在沙發上失去了意識。

八個在大廳裏玩耍的小孩,幾乎是在同時停下了動作,目光直直望著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方東淩。小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尤其是對他們最重要的人的變化。即使沒人告訴他們爸爸發生了什麼事,但大人們的表情和忙進忙出的醫護人員,已經無聲的給他們透露了太多信息。

方乾在宇文捷撐著笑臉把幾個較小的孩子哄去洗澡時,獨自來到她身邊,問:“阿姨,爸爸會死嗎?”

宇文捷敲了敲他的頭說:“你聽誰說的?沒有這回事,快去洗澡。”

方乾沒動,又說:“我聽到姓安的阿姨跟約瑟夫說,爸爸會一直睡,睡著睡著就可能不醒來了。”

她微微一笑,安撫他說:“不會的,安阿姨會有辦法的。”

方乾說:“可是我聽說醫好的機會很小,如果爸爸醫不好的話,阿姨就告訴我吧,讓我有心裏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