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祝,祝赫清,這個名字從一開始伴隨著我的一生。
曾經以為這個名字隻是我在祝家的一個證明,後來,我越發的看不懂了。
身為四大家族的一家,祝家的權利有著說不出的至高無上,這其中包括那個跟我同齡的男人。
我自認為自己跟祝誌安比起來處處都要強,隻可惜,我沒有他那麼好的命。
從小我聽到最多的就是要怎麼去算計別人,怎麼能夠得到最有效的利益。
所以後來,在父母的期望下,我成功的在玉都島立足了。
賭,在華夏是被認可的,在玉都更是家常便飯,但是想要在這裏站穩腳跟,還必須人狠。
我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來鑽研那些對手,不負眾望,我站在了頂端,整個玉都沒有誰不知道我的存在。
可越是這樣就越覺得空虛,他們能看到的我,永遠都是對他們笑眯眯的樣子,可他們並不知道我已經習慣了這樣,以至於後來遇見她的時候都改不過來了。
她叫做醫錦墨,算是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女孩子吧,卻並不是傾國傾城的那種。
隻能說她的身上有一種靈氣,以至於在見到的第一麵就吸引了我。
醫家的後人,多麼耀眼的身份,卻跟一個家族被滅了的任北冊在一起了。
這那些年也聽到了不少關於任北冊的傳說,但,一個已經被滅掉家族是翻不起什麼大浪的。
家主在背後做的手腳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薑家的那個女人喜歡他,我卻並不認同,隻不過是一個空有其表的人罷了。
不過不得不說,他還是有值得欽佩的點,那就是他的努力。
換做一般人受到這麼多打擊,恐怕早就一蹶不振了,可是那一天我卻在他的眼睛裏麵沒有看見這些。
再後來,那個女人在我賭場贏了幾百萬的錢。
其實這樣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畢竟賭場裏麵有贏錢的很多。
但這個人的身份不一樣,她是醫錦墨!
像是賭氣一般在我的賭場裏贏了那麼多錢,還故意惹怒我。
這個女人……
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個人讓我心心念念。
終於,有了讓我見到她第二麵的機會。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本來隻是要去那個市場逛一圈的,不想竟然能看見她。
看上去打扮的很平常,可肩膀上的那隻小鳥還是讓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墨夜草這種東西雖然不是很珍貴,但卻很難尋找,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所以我上去了。
存心氣她一般,我開始跟她競價。
本來以為那個女孩會聽到我的名號把東西讓給我的,卻不想事情進入了反轉。
那小臉上薄薄的珠光,我竟然想要上去捏一下,但多年的自控能力還是讓我沒有動手,最終跟在她的身後來到了火車站。
如果說我喜歡她是在見到她的第一麵時,那麼我愛上她可能就是這個時候吧。
令人好笑的是,她竟然想一個市井小民一樣開口罵我。
其內容令我忍俊不禁,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忍住了笑意。
“跟你結婚這麼多年,沒想到你就這般一直騙著我,既然是個gay,又為何要跟我結婚!你怎麼不跟你那個相好的私奔算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她說的聲淚俱下,惹得不少人都開始罵我。
就在我以為她就這樣完結的時候竟然又說出了我是gay的話,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負心漢。
那一刻,心中有一種為妙的感覺,心中想著,就這樣讓他們以為吧,然後我就改過自新帶她回家。
這麼有趣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呢?
可偏偏圍觀的人不這麼想,紛紛義憤填膺的堵住了我。
再回頭之際,卻沒有再看見她的身影了。
這個女人竟然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偏偏每次想到這個情景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發笑。
魚蓮山的那次,其實是我故意的。
她身邊的那個女人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是倭國人,倒也沒有多說,可偏偏在她的眼中看見了我最不想看見的神情——厭惡。
沒錯,她厭惡我,究竟是為什麼呢?
在她沒有理我的情況下,我終於有了一絲絲怒火,這些年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憤怒的起來,可是這個女人做到了,不僅僅做到了,還讓我魂牽夢縈。
看見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又換了一個,我心中不禁嘲諷,自己究竟喜歡了怎樣的一個女人啊。
那一刻,我似乎不受控製了,所以才說出了她已經懷上了我孩子的話。
不過我也沒有說錯,那天在火車站她就是這樣說的。
沒有懸念的,她瞪了我一眼,將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可我很開心,至少她願意這樣跟人解釋,願意開口這樣說話。
有時候我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的傾向,就算她的話再不好聽,裏麵帶著刺,我卻很開心。
直到她因為任家下麵人的事情,那時候我才知道,我根本想錯了,她的心中一直都是任北冊,根本沒有什麼南榮子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