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戰威侯爺啊!噯喲喲,連戰威侯爺這麼樣的大人物都來親自拜托老身,可見倒底是自己人就是貼心。”媒婆兩手一合笑的顫巍巍地。
“姑姑!”楊雀一扭頭就哭了。
她沒法不哭,自己愛慕的人竟然幫她找來媒人說媒,還是把她說給別人!更可恨的是說的還是表弟瑢哥兒!
這個表弟是個什麼東西她還能不清楚?
楊雀不願意,楊氏就更不願意了!
黃鼠狼從來不認為自己孩子臭,楊氏自然也不認為自己兒子不好,配不上侄女,她還覺得楊雀配不上自己兒子呢!
“你這婆子不要滿口胡言亂語,這裏不是你能隨便來的地方,趕緊走,再遲一會就有人拿大棍子轟你出去了!”楊氏板著臉冷聲說。
婆子既是得了慕容航的特意指使,又怎麼會怕楊氏?
在她心裏,就算楊家厲害可那也是在京城,這裏是青羊城,這裏最大的官就是戰威侯爺,縣官不如現管,她放著現成的侯爺不靠還去靠誰?
楊家麼?嗬嗬,一個官兒而已,又不能世襲,就算來這青羊城還強龍難壓地頭蛇呢!
媒婆不怕,媒婆有底氣,所以她對楊氏的態度視若無睹,繼續笑嗬嗬地往楊氏姑侄心裏紮刀子。
……
楊氏最終還是沒忍住將媒婆趕出了大門,並揚言以後有說親什麼的絕不會叫她。
媒婆呸了聲“稀罕!”,出了門轉過牆角,臉色頓時換了。
“侯爺,老婦人已經按照您交代的辦了,接下來還要老婦人做什麼?”
“幹得好!這是給你的,下來你該幹嘛幹嘛去,就不用你再出頭了。”將手裏的錢袋遞給媒婆,慕容航心情舒暢地說。
媒婆接過來在手裏一掂:沉!立時眉眼更添幾分喜色,道了謝後正要轉身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侯爺,老婦人瞧那楊大小姐目光忿怒,隱隱有了惡意,侯爺須要小心暗算。”
“我還怕她?”慕容航不屑。
“侯爺不怕,尊夫人卻不得不小心。”媒婆好心提醒道。
“我娘子?找你來這事是我幹的,關我娘子什麼事!她恨我倒是應該的。”慕容航愣了下。
“這個,大約是柿子撿軟的捏吧。”媒婆不好直接說便如此含糊了句。
得了媒婆的提醒,慕容航回府後就加了小心,結果第一個來找麻煩的卻不是楊雀而是他爹和楊氏。
“你說什麼?管家權和庫房鑰匙給她?”這才多久就又開始算計他的財產了?還真是不死心!
“偌大一個侯府沒有個正經管著的人豈不是都要翻天了!”慕容英一開口就把槍頭對起了魚籽。
“本以為你娶了親後你的媳婦能管起來,我們也犯不著跟著操心費力還不落好。可是你看看你那個媳婦,她是能管侯府的人嗎?就那麼幾個下人都沒管好,成天鬧的不像話,主不主仆不仆沒上下尊卑的,簡直丟人!
還有今天,分明有管門的,竟然還能放進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連走街串巷的三姑六婆都能隨便進了,這到底是侯府啊還是菜園子啊?”
這個才是遷怒吧?
“就憑這些就要我交出侯府管家權和庫房鑰匙?”慕容航還沒開口,魚籽先說話了。
“怎麼,你敢不同意?”慕容英眼睛一瞪。
這個女人真是越看越討嫌,他都恨不得叫人把她扔出去。“公公訓話,你一個婦道人家插的什麼嘴,還有沒有點女人樣?沒規矩!”慕容英順嘴又罵了句。
“我不同意。”這次慕容航開口了。“你不要忘了,這裏是戰威侯府,是我打拚下來的功勞,是皇上給我的賞賜,我想交給誰就交給誰管,就算你是我父親也沒有這個權利!”
冷眼掃了下對麵裝乖巧的楊氏,他冷哼:“何況我娘子才是侯府正經女主子,管這侯府才是天經地義的!這世上除了皇上和我,誰也沒有權利要她交出來管家權,你也不能!”
“逆子,我是你老子,你竟然敢這樣忤逆我!”慕容英就要跳腳。
魚籽忽然又開口:“婆婆你確定要侯府的管家權和庫房鑰匙嗎?”
“要!”
“籽籽!”
魚籽朝慕容航笑笑,遞給他一個安撫眼神,仿佛在告訴他放心。不知道妻子打什麼主意,但他向來知道妻子並不是好欺負的人,想了想,慕容航收了聲音。
楊氏這條毒蛇本就是養著給妻子練手的,要是自己怕妻子被楊氏暗算一直攔在前麵,那就失去意義了。
想通這一層,慕容航選擇了放手。
“既然你要,那好,我給你。但是……”見丈夫懂了,魚籽這才對楊氏說。
楊氏大喜,不等她說完就急切地接話順便表白:“不是我非要搶你的權,實在是你這些時間管理的亂七八糟,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才……”她說著搖了搖頭,一臉“都是你不爭氣,我也是為你好沒辦法”的神情。
魚籽差點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