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有想要去鬥別的人,但別人欺負過來我也不會輕易忍讓。”
“是嗎?那婉容郡主呢?你怎麼去跟她爭?你又爭得過她嗎?”可心勾著嘴角冷笑。
魚籽不懂她為什麼又提到婉容郡主,那個女人不是已經送回端王府繼續圈禁了嗎?
“你就是嘴巴,其實你根本就鬥不過婉容郡主。別說鬥了,就連她欺負你你也隻能忍著。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因為她是皇家人而你不是。”
可心看著魚籽,語帶嘲弄:“你看,她把你的孩子害沒了,你不是一樣乖乖地認了,連她在這府裏鬧了這麼久還不是一聲都不敢吭?”她不屑地翹起嘴巴,鄙夷滿滿:“就隻會說大話欺負我這樣的人!”
她丟了個白眼和一堆話後,竟然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往外走。
“你站住!”魚籽被她弄的莫名其妙。
“怎麼夫人還有話要說?不過我可不想再聽了,不過就是欺軟怕硬唄!”
她一邊說一邊腳不停地走出了大門,走向府外,從此離開。
魚籽卻被憋的不輕。
可心要跟她吵還是鬧都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對方上來先是氣勢洶洶地把她一頓譴責抱怨,然後又扯到婉容郡主身上,還笑話了她一場,然後不等弄個結果出來拔腿就走了,丟下她一個人滿頭霧水地猜:可心倒底是來幹嘛的?
一切都顯得可心好像就是趕在離開前來氣氣她的。
“氣我一場她能長塊肉麼?”嘟噥了一句,魚籽翻身過去睡午覺。
……
“還是不行,我睡不著!”
魚籽一個翻身坐起,苦惱地手捧著頭。
“要不奴婢再點一支安眠香?”墨微捧著香盒問。
“還是不要了,我起來算了。對了墨微,外麵天氣好嗎?”魚籽擺手,爬起來穿衣裳,一邊隔著窗戶紙往外看。
已經是初春時節,院牆外麵的柳樹枝上綻出了淺淺的新綠,正爬過牆頭探進院裏來,毛茸茸的很可愛。
墨微點頭:“外麵天氣很好呢,不很冷,風也不大。”
魚籽想了想就說要不出去走走吧:“這樣好的天氣窩在家裏實在是浪費了。”
墨微聽了很高興,她也很想出去走走,聞一聞外麵早開的花朵香味。
“紉針身體好多了,也讓她出去散散,對她的身體有幫助。嗯,紅綃紅羅兩位姐姐也要叫上……”墨微掰著手指頭算人數。
“紅綃紅羅兩個怕是隻能跟著出去一個,這府裏離不了人。我這個主子不在,要是她們倆也一個沒有,萬一有什麼事找該怎麼辦?”魚籽尋思著搖頭。
墨微犯難了:“那該誰去誰不去呢?”
“你叫她們自己拿主意不就得了,犯得著自己在這裏煩惱。”紉針抱著包袱進來說。
墨微拍拍腦袋,笑:“可不是?我這傻子!”邊說邊急忙跑去找紅綃紅羅兩個人去了。
紉針問魚籽要不要準備些吃喝——“野炊很有趣呢!”
野炊多有趣,魚籽自然知道,她小時候不就經常這麼幹的嗎?
抓把粗糙的岩鹽,有辣椒時還會帶上點辣椒,然後就在水邊石上,拿剝了皮的柳枝兒串上洗幹淨的魚蝦之類的上火烤,等烤到油脂泛出光亮並滋滋作響時,抹上鹽就是美味了。
“我記得我還抓過田雞來烤呢!”魚籽笑說。
紉針嘴巴半天合不上:“夫人……原來您小時候也這樣淘氣啊?”
“是啊,上樹掏鳥下河摸魚,甚至是燎野蜂挖蜂蜜……凡是男孩子幹過的我幾乎都幹過。我跟你說,你們侯爺會爬樹還是我教的呢!當時他爬的那叫一個難看啊,就跟那豬上樹似的。”魚籽搖著頭嘖嘖,把慕容航貶了個一文不值。
紉針差點笑岔氣,扶著桌子說夫人您怎麼可以這樣形容侯爺?況且豬怎麼可能爬上樹呢?
魚籽一本正經地點頭:“你別不信,豬真的能上樹的。”
正說著,墨微紅羅兩個進來說紅綃不去,要留在府裏看家。
收拾停當,魚籽帶著幾個丫頭坐車出門。
“欸,咱們去哪兒?”魚籽透過車簾縫隙往外麵看,一邊問。
她的話把幾個丫頭問了個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夫人,您這麼急忙忙地跑出來,原來還沒想好去哪兒啊?”
魚籽撐著下巴:“那不是有你們嗎?我操的什麼心。”
瞧這話說的理所當然的樣子!眾丫頭好無奈。
“不如咱們去郊外五裏坡那裏逛逛吧?聽說那裏是人們用來餞別的地方,還有長汀路也是,路邊有很多很好看的野花呢!”紉針歪著頭想了想,建議說。
“聽說?紉針,你這聽說是聽哪個說的啊?別告訴咱們是你那五哥說的吧?”紅羅打趣。
紉針正紅了臉要說紅羅,墨微忽然輕咦一聲:“那不是蔣節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