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維哲誇讚，一隻手不安分地摸上月清大腿。月清不知羞，坦蕩蕩地任他摸，還好車玻璃上有簾子掛著，要不然早被路人看見了。
這個呆女人沒什麼反應，倒讓沈維哲覺得無趣，他幹脆不繞圈子了，直言問道：“我剛剛看到你家小姐進門，她是不是叫司妍？”
月清點頭：“嗯！她是個壞女人，整天欺負主子。”
“你有主子？喲這倒沒見過，叫什麼名字？”
月清不答話了，眼眸垂下，纖長顫毛微顫。沈維哲心思玲瓏，見她這般嬌羞也就明白了。
“你喜歡你家主子。”
“嗯。”月清又點點頭。“隻要那個壞女人在，主子就不會喜歡我。”
沈維哲一聽又糊塗了，那屋子裏的人關係還不是一點點亂，不過他隻對司妍有興趣，因為她是宋紹勳喜歡的女人，眼下這心智未全的姑娘正好可以利用。
沈維哲揚起一抹狡黠笑意，說：“真是巧了，我也不喜歡那個壞女人，我們聯手如何？”
月清聽後兩眼放亮，然而轉眼之後她又失落地低下頭。
“主子不讓我出門了，如果我去哪兒都要與他說。”
沈維哲看她手裏捏著三塊銅板還有條月經布，不由覺得好笑。
“那你出來幹什麼？”
“幫主子買牛奶。”
“那以後買牛奶的時候，就與我的手下說幾句話不就好了？”
月清覺得很有道理，即沒有騙主子又能把礙眼的司妍弄走，這個主意實在太好了。
“嗯。”月清咬著唇重重點下頭，清純的神態就像未經世事的少女。要不是沈維哲與她有過一回，差一點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沈維哲對她感興趣了，伸手挑撥起她額前瀏海，舉止十分曖昧。
“月清。”月清很老實地回答道。
“來。”沈維哲命令道。“不聽我話，我就把你的事告訴你主子，到時看他會不會喜歡你。”
說罷，他勾起唇角，笑得很邪氣。
聽他要與主子去說，月清就害怕了，雖然她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他，但不經他允許，他定會生氣。
月清開始討厭這個男人，她想讓他死，再吸走他魂魄，不過這個男人答應她要把司妍弄走，一下子又舍不得他死了。
“你說會把司妍弄走，對不對？”
月清不放心，再問他一遍。沈維哲已經饑渴萬分，連連點頭說：“一定。”
月清聽後心滿意足，照沈維哲的話做了。
月清買完牛奶，回家之後蕭玉也未起疑，她兩手托腮看著他喝牛奶，心裏甜絲絲，美滋滋的。
“月清最喜歡主子了，我要永遠和主子在一起。”她笑著道。蕭玉一聽差點嗆個半死，他抬頭看著懵懂的陶偶，很無奈地苦笑道：“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月清依然笑著，她想要的與蕭玉說的完全是兩碼事，隻是她無法表達。
“月清呢？快讓她去客棧，缺人手。”
門後傳來司妍的聲音，冷冰冰的。每次她都在她與主人相處的時候橫插一杠，硬是打破這美好的片刻辰光。
月清不情願地去了，聽著司妍的使喚，替客人們安排客間。她心想終有一天她會取代司妍的位置，到時候就把她當條狗隨意欺負，不過還有個人要對付，那就是旭初。
旭初不聲不響的，看起來對司妍忠心耿耿，不過月清知道旭初討厭司妍，因為司妍對他不好，老是把他打成碎沫子，再重新捏起來。雖說他們都是陶偶，但也知道疼，小裂小縫倒沒什麼，若是打成碎沫定是苦不堪言。
月清自知口笨，說不通旭初，不過那個男人定能幫忙，她想等旭初從外地回來之後，就帶她去見車裏的公子哥，到時他們三個一起想法子。
想著，月清笑了，對客人的語氣也變得溫柔。司妍在客棧忙裏忙外，也未在意到這無能的陶偶，她的心依然被宋紹勳圍繞著，他成了她心頭刺，拔還是不拔令她困惑許久，偏在這個時候牆麵浮出一張被打得鼻青眼腫的臉，賊兮兮地對她笑。
“司掌櫃，藍冊找到了沒？”
是林業昌，他被蕭玉封到牆裏，與成千上萬個倒黴鬼緊挨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