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旋即取出一麵詢鏡,連通妖子南官傾。
“那兩個渾球到了沒?“
妖子正想說“不知道哪兒去了“,這話在他嘴邊一轉,變成了“到了但沒完全到。”
“筠華呢?”
“還在帝都宮城。”
“那個阿父我正衝擊中淩大階,沒閑著,您老有何貴幹啊不有何高見不不不有何指示?”
麵對妖子的語無倫次,妖王一時語塞,不自然地露出憂傷的神色。
若她還在,該有多好……
“你攜筠華和朗梧歸國之時,路過鍾離……去樺園‘借’一些由婁。”
話音剛落,詢鏡裂成幾瓣,碎了。
妖王本來有很多話要對兒子說,想想又算了。對與錯……糾結這個並沒有什麼意義。
這詢鏡是漓陽“特產“。隻不過造價太過於昂貴,如鷹翼一般,還是用完即碎的。
另一邊,妖子有些疑惑,洛姨,找他爹幹什麼……
不過等他去到幽野城,見到大榜上發瘋的數字或許便能理解了。
他洛姨天真無邪、六親不認……
“這華雍滄帝到底在搞什麼?沒完了?“
妖子暗暗地發著牢騷,又咬牙切齒龐家夜家的那兩個渾球死哪快活去了。
他那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好大爹還讓他冒死去偷由婁……
遠在涸洲的天宇國炸開了鍋。
王妃楚臻被刺殺。
他們的王宇文析暴跳如雷。
至於凶手是誰,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個七七八八。
縱使是怒火中燒也無計於施。
衍生門神秘莫測,幽野城蒸蒸日上,固若金湯。
於他們而言,生殺死戮也不過是把戲罷了。
“為什麼?!”宇文析怒吼。將侍婢全都驅趕出去,對著地板就是哐哐一頓亂砸;水漬、碎渣、香灰、果泥堆了一地,門緊閉著,隔著門,外麵齊刷刷跪著一眾侍婢,裏麵不時傳來他們的王一聲聲歇斯底裏地吼叫,聽得人提心吊膽。
“與你何幹。”悠閑地蹺著腿,坐在梁上,河洛若無其事地問。
宇文析冷笑,殺了我的人,還反過來問我與我何幹?
“誰是買主?”耐著性子,宇文析再問。
“漓陽筠華夫人。“
“報價多少?“
“六十上貝。”
“若是請刃,此單我拒接。“河洛補充道。
“那衍生一說?“
“去長留稚,衍生不息。”
河洛遞過一封密函和一塊石木。
赤煉城,新人名冊上又赫然多出宇文皎一名。
尚在繈褓之中,登名冼華冊,卻並非隻此一個少數。
天宇的車儀浩浩蕩蕩地進入幽野城。
天宇的使臣先是去了棲機閣買了郢玉下落的情報。
“奪回郢玉,其餘涉事者給點顏色就行。”
“領命。”
使臣完成宇文析的托命後,並不著急離開,而是在幽野城停留數日。
經多日觀察之後,他發現了殺手榜上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雖然能入榜的都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古鸞姬”——
在前鋒之中儼然是墊底的存在,但是古鸞這個姓氏,承的是太古時期燭龍的血脈。
古蛇一族向來以冷險陰詐著稱。
與蛇謀食,更如緣木求魚。
但毫不猶豫地,宇文析與南析殿正訂下契約;恢複其半自由身,
“貴人不如易名楚羽,以免出城後引來老仇家的糾纏。
“嗯。”
接過身份碟契,古鸞姬仔細查看起來。
“楚羽,瀛洲洄國帝姬。“
隻有這短短的一句,其後的內容則模糊不清。這預示著真正的“楚羽“早已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