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等待方賢的人不隻岑語詩一個。
柳家,四十年前成立的家族。
老家主在位四十年,已經七十歲的柳宇玲仍然是風姿綽約。
“酒爺。”
千言萬語,終究隻彙聚成了這兩個字。
酒爺,是方賢脫離無產階級時的稱號,也是由柳宇玲陪著他一路走過來的。
從船上下來的時候,正處於傳統的春節。
方賢站在繁華的街道上,舉目一千多個日子沒有看見的陸地。
它是那麼波瀾壯闊,那麼令人感到親近。
三年的與世隔離,方賢什麼也不會做,雖然他仍然能靠翻垃圾桶活下去,但他是幸運的。
他遇到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一個大姐姐。
大姐姐看他可憐,請她吃了一頓飽飯。
方賢就這樣在柳宇玲租的房子裏住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內,方賢幫她打跑了騷擾他的上司,得罪了湖市三大家族當中的呂家。
就像是高手下山那樣,呂家在方賢手上屢屢吃虧。
這也引起了其他兩大家族的注意。
之後的三年,方賢一邊打工,一邊在三大家族之間周旋。
酒爺的名號也由此而來,他當過酒吧主唱,同時也當過調酒師,開過五菱在山澗運輸物資。
自學了編程,從網上接單賺錢。
當然,他也從來沒有停止打拳。
帶著些許偶然性,方賢成功統一了三大家族。
原本他可以抱著湖市南部這麼吃一輩子的,可是他毅然決然選擇了隱退。
酒吧交給柳宇玲打理,三大家族也由她管理。
自己成了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和岑語詩重逢在高三的最後一個月。
再見岑語詩,方賢沒有質問當年為什麼放自己鴿子,因為換個角度想想,私奔?跟一個沒有未來的人,怎麼可能?
不僅如此,方賢似乎都沒有打算和她相認的打算,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了柳宇玲了。
雖然方賢嘴上說隱退,可是私底下,柳宇玲有什麼事情還是和方賢商議著來。
岑語詩雖然很好看,但是柳宇玲也不差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打拚的三年,方賢已經知道岑文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了。
雖然方賢知道自己的腦子很好用,可是在商業巨鱷岑文東麵前,他還是沒有辦法從容對待。
而且最重要的是,岑文東和鐵魁關係良好。
智力和武力都不是對手,那就是蚍蜉撼樹。
可是流水無意,落花有情。岑語詩找到了方賢租賃的房子,連同他媽一同和方賢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她這一住不要緊,岑文東可又將眼睛放在自己身上了,這可是天大的危險信號。
方賢麵臨著巨大的威脅和壓力,但是他仍然沒有垮台。
因為他的背後有一個女人,柳宇玲一直在支持著自己。
可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時,對方總會讓你失望。
方賢找到了柳宇玲背叛自己的證據...不對,應該說她本來就不是自己的人。
她是湖市北邊黎氏派到自己身邊的臥底。
每當躺在柳宇玲腿上的時候,方賢能從柳宇玲的眼睛中看到對自己的愛戀。
但是這份愛戀,卻是建立在謊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