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跡之外,秦晝將一柄長槍戳到地上,一隻手扶住槍柄,用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他的身後,是數名身受重傷的族人。
遺跡的入口他無論如何也是要守住的,這是少族長他們出來的必經之路,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王氏宗族的人手裏。
他一隻手捂住小腹,滲出來的鮮血將傷口周圍的衣物全部浸濕。
小腹處的傷口是他先前與一位擅長使槍的對手打鬥時,一個不小心被對方抓住了破綻,刺了一槍。
秦晝的對麵,先前那名使槍刺傷他的男子,正單手持槍笑眯眯的看著他,似乎是在享受這一幕帶來的樂趣。
使槍男子的身後站著的,是王賦和朱洛還有王氏宗族近百名好手。
“王朔還愣著幹嘛?趕快殺了他。”身後的王賦吩咐道。
“急什麼嘛?再等等說不定他的血就流幹了,到時候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殺了他。”
王朔頭也不回的說道。
後麵聽了這話的王賦有些慍怒,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王朔才三十歲就已經是練氣境五重的高手,是宗族重點培養的對象,光是靠山,就有好幾位長老。
而且自己是二長老那一派的,而王朔是大長老那一派的。
這次他跟過來,擺明的是想跟著賺貢獻。
眼看此次斬殺一位秦氏宗族分家家主的功績,馬上就要被王朔收入囊中,王賦氣的有些牙癢癢。
一旁的朱洛,隻是一直擺弄著一枝從路邊摘得野花。
一邊將花瓣摘下來丟掉,一邊嘴裏嘟囔著什麼。
唯一有變化的,那就是她的表情了,先是喜後是悲……等到最後一片葉子被摘下,她的表情是悲。
“王朔你再不動手,要是有什麼變故,回去之後我可要向族長長如實稟報了,族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王賦語氣有些嚴厲。
老家夥發哪門子氣,哪會有什麼變故?原本我還想多玩一會兒呢,王朔抬起槍在半空中抖了一個槍花,緊接著回頭挑釁了一眼王賦。
正當他要轉過頭來,想一槍將秦晝挑死之時,變故真的發生了。
一道裹挾著淩厲劍氣的長劍從山洞內飛掠而出。
劍光瞬息而至,還沒有等王朔反應過來,劍刃就已經刺穿了他的咽喉。
“該!”王賦在心裏怒罵一聲。
等到王朔倒了下去,那柄長劍就像有了靈性一樣,自己從屍體上將自己拔了出來,接著返回了山洞。
此時的王賦和朱洛人出了那把長劍的跟腳。那是秦靈溪所擁有的靈寶,品秩是一件下品靈寶。
等到那柄長劍飛回山洞之內,秦靈溪手持長劍蕭然從山洞之內走了出來,一胖一直同行的是秦景塵,身後跟著一大批護衛。
見此情景,朱洛死死盯著秦靈溪,她嘴角上揚,發出癲笑聲。
另一邊的王賦看上去則是平靜了許多。
雖然王朔死了,但隻要將秦景塵秦靈溪一幹人等全部做掉,到時候等到自己回到宗族之內,最多也就是受兩句責罰。
況且每多死一個人,到時候與自己爭功的就會少一個人。一位少族長和一位排得上號的長,到時候宗族裏的資源還不得朝著自己傾斜,等到那時修為一定可以突破到築基境。王賦在心裏瘋狂算計著。
況且今日他還有一張重要的底牌沒有露出來,這張底牌給了他囂張的勇氣。
朱洛盯著秦靈溪冷笑不止,她已經認定秦澈是與對方起了衝突,這才被逼出宗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