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駕駛著他的老爺車開上了通往湖心島的公路,他驚訝的發現,一個二十來戶的小村子居然能修出將近兩公裏的長堤,一直到他來到莊園大門前的時候,他才有了答案。
此莊園的主人可謂是財大氣粗之極,偌大的莊園全部用石牆圍起,牆上還有雕花紋飾的鐵欄,最重要的是每一根牆柱子上都掛有黃色的符紙串,這些符紙可以阻擋一切想要擅自闖入莊園的邪祟。
要知道符紙,特別是具有道法之力的符紙,在整個冥界都是有價無市的存在,道符在陽世間隻能針對一些僵屍邪祟,這些玩意兒在陽間終究隻是極少數,但在冥界可就不同了,冥界處處都是詭物,直接就升格為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
看到這些黃符,男人心裏也是發怵的,他回頭望了一眼蜿蜒通向湖對岸的長堤,這一條公路恐怕都是莊園主人修造的,隻不過耗費如此巨大的工程與心血,僅僅是為了在湖中心修建一處山莊,用於度假麼?
男人十分不解,他作為旅行家走過了許多的地方,也見識過很多奇聞異事,但以他的見識,也想不通這湖景並不算出色的地方,怎麼會有人花費巨大心力來打造如此巨大的山莊。
更加讓他感到疑惑的是,山莊此時似乎處在半荒廢的狀態,他也見過不少的荒野別墅,在脫離了地府管控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是合理合法的,他見識過百鬼夜行的,見過比海天還要盛宴的,唯獨少見這種荒涼的。
荒涼的莊園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莊園主人已經衰微,不管它曾經多麼不可一世,都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既然如此,男人的恐懼也就消失了大半,雖然莊園的大門緊鎖,四周牆壁又有著咒符的守護,但男人在周遊之時也得了不少寶物,其中就有能讓它遁地穿行的符紙。
沒有絲毫的猶豫,帶上一些探險裝備之後,男人就在莊園的牆根底下燒掉了遁地符,輕而易舉地逃過了牆上的符咒阻隔,來到莊園的內部。
穿行在半人高的荒草中間,體會著莊園內部滿是破敗荒蕪的模樣,男人在莊園門外的感歎與羨慕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它趁著遁地符的效果還未消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莊園中心的主體建築旁邊,這建築似城堡也似宮殿,從一角都能窺出曾經的輝煌。
可如今也是一副灰白破敗的情景,它在一處偏廳外麵徘徊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決定進入其中一探究竟。
趕在遁地符效果消失的最後一刻,它再度動用了遁地的能力,悄無聲息地穿過了偏廳的石牆,來到了室內。
這是一處足有百平米的寬闊偏廳,一側是高聳的牆壁,而另一側全是大落地窗,隻是大部分的窗戶都被深紅色的窗簾遮擋,外界的冷白月光隻能透過縫隙照射進來。
月光在幽暗的室內切割出一道又一道的銀屏,為室內的氣氛增添了幾分清冷與詭異。
即使本身就是詭物,男人也感到了心慌與恐懼。
探險幽宅的事情它不是沒做過,可這一次它一踏進這間屋子,就感到莫名其妙的壓迫感,後背似乎有孩童的小爪不停抓撓,而心室中又似乎有人在重重地捶打,一下又一下反複捶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