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你以為我很願意來麼(2 / 2)

可對麵的顧博然卻是越聽臉色越差,呼吸越來越急促,到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的拍案而起,巨大的響聲充斥著這個小小的包間,好在隔音效果很好,沒有驚動外麵的服務生。

“那個賤人到底是想幹什麼,她不毀了我們顧家就不罷休麼?”顧博然雙目漲紅,緊緊捏住的手指昭示著他此時內心是多麼的氣憤,呼吸從清淺變得厚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麵的男人。

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惹回來的。

若是顧淨炫不娶沈蘭樞的話,梵明月的報複根本就和顧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不由得,心底對沈蘭樞的意見更加的嚴重了幾分,帶著幾分對這個男人的遷怒,一股腦的全部歸咎到沈蘭樞的身上。

在此時顧博然的眼裏,沈蘭樞就是那紅顏禍水的禍國妖孽,竟然要引來這兩個兒子的兄弟鬩牆。

雖然知道這對兄弟之前沒什麼感情,甚至以前顧行言就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這一次的事件的性質不一樣,以前那個隻能算是繼承權的搶奪,現在這個已經直接上升到人品問題了。

不過——

“他既然將這個事情告訴了老二媳婦,應該是不願意再聽他母親的出手了吧。”

顧博然心底多少還存在著一份僥幸,卻不想一抬眸就看見對麵男人嘴角喊著嘲諷的笑,本能的感覺到他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男人優雅的將水杯放在了桌麵上,淡淡的道:“不,他隻是來下戰書而已,下一次若是有機會,他一定會動手的。”

“可是——”

可是明明在描述中,他並沒有這方麵的傾向啊。

“你真的有好好的了解過你這個兒子麼?”江燕雋微微蹙起眉頭,不讚同的看了他一眼,明明這麼明顯的事情,這個做父親的卻一臉茫然,甚至對兒子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都不太清楚。

不由得覺得這個做父親的實在是有些失敗。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讓顧博然的臉色頓時漲紅了,想要反駁都反駁補出來。

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他確實對顧行言並不是很了解。

不說顧行言了,甚至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顧淨炫,他都不太理解這個兒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原以為是因為他們性格本來就比較獨立的原因,如今看來,卻讓他有種是自己的錯誤的感覺。

明明,他曾經也努力和這個兒子相處過,隻是這個兒子從小身上就仿佛包裹著一聲的刺,被刺了幾次後,他也就沒有了想要繼續包容的耐心了。

手指緊緊的捏著自己的紅茶杯,輕輕的抿了口茶水,堅持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眼底的狼狽。

“這件事我讓蘭蘭先不要告訴淨炫,淨炫這個孩子的性格有些急躁,雖然磨礪了許多,但是骨子裏的性格還在那,所以,我希望這件事你也能保密,淨炫對蘭蘭的心……小心點總是不會錯的。”

顧博然微微一頓,隨即沉重的點點頭。

江燕雋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後,神清氣爽的搶先走了。

顧博然坐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臉色大變的往樓上的餐廳跑去,隻見一個高挑的清瘦美人正優雅的站在門口,身上穿著淡紫色的妮子大衣,裏麵優雅的穿著毛衣和一步裙,手裏拎著的是小巧的手包,戴著墨鏡,看不見臉上的表情,長發隨意的披在腦後,氣質是清冷的,卻帶著冶豔的風情。

清麗無雙,俏生生的站在那裏,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看見她的時候顧博然眼底微微一凝,想到她心底打的小心思,原本還有些喜悅的心情,頓時變得陰鬱了起來。

狀似淡然的踱步走到她的麵前,聲音說不上來冷硬,但絕對不算溫和,有種對於陌生人的冷意:“你在這裏等了很久了麼?”

女人優雅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抬手取下臉上的墨鏡,妍麗上挑的貓眼中帶著淡淡的譏誚。

“顧博然,十幾年沒見,你現在連最基本的時間觀蘭都沒有了麼?”

顧博然冷笑一聲:“我並沒有讓你等我,如果你不願意等,你可以直接回F國,這次的婚禮有你和沒你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畢竟是我兒子的婚禮,我應該在場不是麼?”

“你以為行言很期盼你來參加他的婚禮麼?你以為我很願意來麼?梵明月,十幾年未見,你一如既往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