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薑雲岑和陶吉安紮著馬步,聽著各自的養父訓誡。
夏渭背著手大跨步的走來走去,嚴聲訓斥道:“你們上山都是帶了武器的,若以往多加訓練的話,這次這一個落單的野豬便不會逼你們如此。”
兩個小少年默默的垂頭看地,不敢看各自的養父。
看到自己的好友如此的生氣,鍾梁隻是淡定的喝著碗裏的粗茶,輕輕吹開茶葉喝了口,“莫生氣了,有此一遭有驚無險,他倆自然知錯的。”
薑雲岑想到今天他們遇到了危險,小姑娘的害怕。
也的確如他的養父所說,若以往跟他們勤加訓練,他便鬥得過那頭落單的野豬,今日那小丫頭也的確不會被嚇到。
“哼!平日的聰明勁兒都拿去貪玩去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明事理,瞧瞧他們現在哪有那股將來要上場殺敵的準備。”夏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兩個小少年。
“爹,我們以後不會再偷懶了,會勤加練習的。”兩人對視一眼齊聲說道。
“啊…罷了罷了,你們出去找那小丫頭去吧。”夏渭都不知道這是他們做的第幾次承諾了,有些頭疼的讓他們下去。
得令離開的兩人,走到休息的帳篷外,仍能聽到夏渭的歎息聲:“你說這倆孩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吉安,我們以後不能像以往那樣啊。”薑雲岑雙眸注視著陶吉安認真的看著說道。
“啊?”陶吉安被薑雲岑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聽得呆了一瞬。
“確實如他們所說,我們將來是要上戰場的,要為我們的爹娘報仇,還要保護我們自己和身邊的親朋。
若再是如此,又如何有本事去替爹娘報仇,保護親朋。”薑雲岑看向自己的雙手,那年他抱著他爹娘的屍首,身上手上全是他們的血。
“對!雲岑回大營後我們以後不能再偷懶了。”陶吉安也想起了他那被殺死的爹娘,那些該死的匈奴,連他尚在繈褓中的妹妹也沒有放過。
昔日的餘暉照在兩個小少年稚嫩的臉龐上,也照在一方不大的小夥房中。
自己的小命成功被救下,淩瑾曦感覺自己緩過來了之後,便開始著手給救命恩人嬴政做飯。
薑雲岑和陶吉安不知道在哪裏去了,小灶台上隻有她一個人在忙活。
淩瑾曦在這一個月以來,也逐漸掌握了燒火的技巧。
就在一方不大的空間內,淩瑾曦感受著柴火的燃燒;感受著熱氣的蒸騰;感受著飯菜的鹹香。
淩瑾曦將每道菜的三分之一撥到碗裏,這一份是準備給救了她一命的那個大叔。
為此她還小心的裝盤,稍微做了一下點綴,增添了一絲美觀。
剩餘的二分之一便是鍾叔叔和夏叔叔的了,其餘的便才是他們三個小孩子的晚飯。
薑雲岑和陶吉安來到夥房剛好見到淩瑾曦做完飯。
淩瑾曦的餘光也瞥見了二人,連忙出聲道:“哎,你們兩個來的正好,你們誰去幫我喊一下,今天救我們下山的那位大叔的隨從。
飯菜做好了,飯菜太多,我們這邊騰不開人手,看能不能叫他們的人來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