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偶然的變化讓身在圈中,和圈外的人都震動了下。
眾人都同時思索起來。
翼辰召喚楚風過來,問他剛才那一幕是怎麼回事,楚風說是因為靈女念動了一句話。
“什麼話?”難道是咒語嗎?
如果是,那麼就可以憑借這咒語將霍元甲的那些血燈籠製住。沒了那些血燈籠的幹擾偷襲,易歡就能更加輕鬆。
“恍惚是句什麼我死我生,幹淨還是清淨的話。”楚風說。
他還告訴翼辰,當易歡說出這句話時,不但是那些血燈籠,就連他和鬼兵們都有片刻的糊塗。
“就像被定住了一樣,動不了,腦子也轉不開。”
他絮絮地述說著自己當時的種種感受,翼辰卻已經聽不見他的話了。此時翼辰的腦子裏,轟轟的都是那句我死我生!
師妹她這是要以身為引,徹底消滅所有的因果嗎?
霍元甲被血燈籠忽然暫停的情況驚了一大跳。
血燈籠可是他費了許多心力弄出來的武器,與他本身可說是休戚相關。如果廢了,他的功力也會跟著大打折扣。
沒有遲疑的,霍元甲將那些傀人號令過來,協助七陰童子的攻擊。
霍元甲大約是很急躁了,他不但將這些傀人發動起來,連一直沒有放出來的血海陣也一起加注上來。
剛剛才閃現出幾縷光線的天空,隨著霍元甲的加強攻擊,再次變的暗沉起來,而且比之前更加沉重數倍。
鐵鏽紅的血海冒著氣泡,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不一會就形成了波濤狀,層層疊疊地向著易歡洶湧過去。
空氣中再沒有一絲新鮮空氣,都是刺鼻作嘔的血腥和腐臭味,能將任何活物都熏死過去。
骷髏頭在空中上下飛舞,配合著血燈籠發出嗚嗚鬼泣,讓人頭皮發炸。
站在外圈的翼辰和寨黎,也被那血海發出的惡臭,和飛舞骷髏加上鬼泣聲攪得頭暈。這次不但是寨黎擔憂了,就連翼辰也暗自擔心起來。
他想要讓楚風帶著鬼兵幫忙,楚風卻告訴他,自己和鬼兵戰士們根本就無法靠前半步。
“裏麵的能量太大了,別說我們這幾千號人,就是幾千萬進去,也會被立刻絞成粉末。”
“這麼厲害……”寨黎看著翼辰,“要不,還是讓我去吧!”
“你不行!”翼辰斷然拒絕,剛想要說自己去,卻聽耳邊一聲鳴叫,抬眼望去,頓時一喜。
“我竟然忘了,師妹還有兩個幫手呢!”
翼辰說的幫手是蛇鬼和火鷙鳥,自從六盤山回來後,幾乎沒再看見這兩個,所以也就導致很多人忘記了,翼辰就是其中一個。
直到現在看見易歡放出妖火裏麵的火鷙鳥,翼辰才猛地想起來。
火鷙鳥是至剛至陽之物,蛇鬼則是至陰,正是克製霍元甲的最好對手。
蛇鬼盤踞起身體,高高的如同一座山,隨著它張開大口,那些骷髏發出尖利的慘嚎聲。
伴著慘嚎聲,陰氣如同一條線直直地往蛇鬼口中鑽去。
霍元甲急紅了眼,忽地掣出了一根鞭子,朝著蛇鬼甩過去。
“魔門索!”
站在圈外的寨黎揉著像是要炸開的頭,一麵緊盯著戰圈內,這時看見霍元甲手中的鞭子,目光一凜。
霍元甲的魔門索可以鎖拿世間的陰物,就算蛇鬼是即翼山那種地方來的,也照樣逃脫不了。
“你有魔門索難道我就沒有嗎?”寨黎縱身躍進了戰圈,抬手,魔門索宛如靈蛇一般朝著霍元甲的魔門索迎了過去。
兩根索在半途相遇,瞬間糾纏在了一起。
“倒是個不怕死的!”霍元甲嘿然冷笑。
他懼怕滅絕和易歡,對於寨黎卻沒有半分畏懼,見對方竟然敢跳進血海陣,除了覺得對方不怕死,就是好笑。
寨黎手上的魔門索外形跟他的不一樣,所以他也就沒有多想。
氣運手臂,霍元甲不閃不避,反而故意纏上去,想要憑借自己的力氣將寨黎的那根鞭子奪過來。
論力氣,寨黎怎麼能比的過霍元甲?雖然寨黎年輕,可一來是個女子,最倚仗的也從不是力氣。
二來,在曆經幾個世紀的時間長河裏,霍元甲對於修煉一直沒有放鬆過,所以就算寨黎是個男的,也不一定是霍元甲對手。
更何況四周那些血燈籠骷髏和血海陣,霍元甲深信,自己不但能將寨黎鞭子奪下,連這個女人也能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