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玄的身上不斷的被那詭異的樹藤連綿不斷的劃出傷痕,連那玄衣袍都顯得顏色深了許多,有些破破爛爛,剛剛那俊郎的臉上都被倒刺輕輕的劃開了一個口子,但卻顯得顏白玄整個人更加邪魅而狷狂,鳳眸裏閃著嗜血的光,身形更加矯捷,仿佛光束一般,流動在那樹藤間,何禦醫漸漸脫力,舉著那劍的手越來越低,他內心思襯,這般下去絕對不行,還不如放手一搏,把劍還給顏白玄讓他去這樹藤的根部直接斬斷,他在這在撐一會,如此這般想著,他便趁剛斬斷一根樹藤的空隙中對顏白玄說到:“玄小子!劍接著!你去把這樹藤的根部砍了,老夫在這等你!”
其實這想法顏白玄早就便有,但是他放心不下何禦醫一人在此,所以一直這般耗著,現在何禦醫自己開口,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再在這浪費體力,一把結果何禦醫扔過來的劍,便瞬間斬斷好幾跟樹藤,回道:“我速去速回,何禦醫您自己小心。”
何禦醫在不遠處,身形狼狽的閃躲著,嘴裏吼道:“好!老夫還能撐!你盡管放心去吧!”
顏白玄飛身挽了個劍花替何禦醫解決了幾個比較難躲的樹藤,便向那樹藤襲來的方向飛身而去,消失在何禦醫眼中。
而那邊的顏無影也趁著月色騎馬飛奔起來,那陳副軍,也就是看到顏無影帶人出發那一幕的顏白玄的手下將領。
這陳副軍急忙趕到顏白玄的院子裏,也不走大門,直接翻牆摸索進來,事急從權,但到了顏白玄的院子的陳副軍卻不敢直接推門而今,隻是跪在書房門口朝裏麵行禮喊到:“王爺!屬下陳德,有事稟告!”
裏麵正在代顏白玄處理事務的荊軻聽見,心底咯噔一聲,這陳德不是候在城外大營裏嗎?怎麼現在深夜裏來求見,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荊軻連忙說到:“陳副軍,請進!”
陳副軍得令,立馬進來,卻隻看到荊軻,沒有看見顏白玄,狐疑的看了一眼荊軻,問到:“荊大人?王爺在哪,屬下有要事稟告!”
荊軻道:“陳副軍,王爺有另外要事親自前去,如今交代我來暫時處理一切軍情。”說罷還拿出顏白玄臨走前交給他的私印。
陳副軍原本就知道這荊軻大人對王爺是忠心耿耿,自然不會有所多想,如今見了王爺隨身帶著的私印,便是更加信服,立馬脫口說出先前看到之事:“荊大人,屬下今晚正帶著一對人馬巡邏,便看到靖王爺的營帳那邊有些動靜,便一人摸了過去,居然看到靖王爺親自帶著數百人朝城外走去,那麵色似乎十分匆忙,卻不知是做什麼,小人已經派了幾人暗中跟隨,這便不等片刻就來稟告了。”
荊軻聽完心下一驚,立馬急聲問到:“往哪個方向了!?”
陳副軍立馬回答道:“西北方向!”
荊軻心中大叫不好!自家王爺也是往那邊而去,荊軻也不敢浪費時間,立馬說到:“立馬帶上五十,不還是一百人,馬上出發,對,這次你幹的不錯,你領著這一百人立馬追上那靖王爺,務必要保證玄王爺的安全,否則你們提頭來見!”荊軻原本想說五十人,但卻不敢拿顏白玄的人身安全做賭注,雖然軍中將士們都能以一敵百,但還是放心不下,原本還想自己親自出馬,但身上擔著顏白玄給的大任,一時間,也無法脫身,隻得掩下已經飛出城的一顆心,忍耐的坐了下來。
“是!”陳副軍聽完,便立刻出門,施展輕功飛身趕往城外大營。
一落地,也不敢耽擱,立馬吩咐手下,極其一百個身手矯健之人,一百匹好馬,衝顏無影消失的方向追去,一路上有先前派去跟蹤的幾人留下的記號,也不至於岔了路。
而隻身進入樹藤深處的顏白玄,發現這些樹藤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粗,倒刺也愈發尖利,但卻不如顏白玄手中的鳳鳴劍尖利,不過一招便能削斷,整整齊齊,顏白玄身上的傷痕更加細密,但好在不深,都是一些清淺的皮肉傷,越往深處這些樹藤的靈活度卻降低了許多,但已經猶如成人腕子一般大小了,顏白玄體內力氣也在漸漸消失,但手下動作卻絲毫不敢停歇,直到顏白玄眼前出現一個宛如一個大盆一樣的圓柱狀,墨綠墨綠一團蠕動的東西在朱紅色的土地上時,顏白玄便斷定這是那樹藤的根部!隻要砍斷這個,便應該能讓所有的樹藤都停下來。
顏白玄蓄力,如同豹子一樣飛奔起身,停在空中,舉起鳳鳴劍,狠狠的朝那團中心砍去,但其他原本想要往外處伸的樹藤,卻在瞬間都纏繞回來,裹起那團圓柱,,有一根樹藤直直的往顏白玄刺來,顏白玄卻沒有收手,在空中一個旋身躲開往他心髒紮去的樹藤,快如閃電一般,手起劍落,那鳳鳴劍便狠狠的刺進那團圓柱的中心,即使左臂已經被你樹藤刺穿,也仍未收手,直到那些樹藤都停下來,如一根根普通的樹藤一樣,安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才緩緩的抽出紮在深處的鳳鳴劍,這時,鳳鳴劍抽出來,那團圓柱卻噴出一股墨綠的汁液,顏白玄閃躲不就,胸前便沾到些,粘糊糊的,顏白玄也不敢再次多留,下意識覺得這汁液可能有毒。果然,顏白玄走了幾步,便感到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開始火辣辣的疼了起來,顏白玄立馬施展輕功,幾個飛身,行到何禦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