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淩施展輕功,飛身來到了那驛府前,而門口守著那兩位守衛仍舊是午時的那兩個,如今二人見顏景淩又回來,心中咯噔一聲,還以為貴人回來找他們麻煩了,頓時有些腿軟,幸而顏景淩隻是淡淡是從懷中抽出顏無影的口諭,想要進去探望老朋友罷了。
這個時候這兩個守衛倒是知道眼前的貴人是誰了,原來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皇子,二人惶恐的跪下行禮,顏景淩冷淡的揮揮手讓二人起來,便風一樣的消失在二人眼前呢,這便是進入裏內了。
顏景淩走到裏麵沒一會便看見了許久未見的老友正穿著一身青衣坐在一處亭子下品茗,對麵坐著一個穿著一個灰撲撲的下人服侍也在喝茶,顏景淩眉頭輕挑,便輕輕的走到了那亭子處,宇文灼卻還沒有意識到顏景淩來了,仍舊在同那人說些話。
“下次還望……不要讓微臣擔心……”
“…….擅自出門…….”
“那人不是您能接觸的…….身份…….”
顏景淩走進便聽見這些不明所以前後不著調的話,或許因為宇文灼的聲音小,而顏景淩又沒有專心去聽罷。
這
這顏景淩走到了宇文灼的身後,這時才看清宇文灼對麵的人,原來是個白白淨淨的,明眸皓齒的男子,看著卻十分瘦弱,那人也錯愕看著突然出現的顏景淩,兩人直直的對視了一會,這時本背對著顏景淩的宇文灼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往身後看了看,這才注意到一身白衣俊朗的顏景淩在他身後。
幾乎瞬間宇文灼便暢快的笑了出來,歡聲道:“景淩兄!”
顏景淩眼底帶著濃厚的笑意,但臉上卻仍舊是淡淡的,“宇文兄。”
宇文灼習慣了顏景淩那淡漠的樣子,但宇文灼已經能從顏景淩那冷淡的神色中發現出顏景淩的心情了,所以有宇文灼也看得出來顏景淩那喜悅的情緒,自然是不在意顏景淩是不是冷淡的臉了。
“既然公子來了客人,那我便告退了。”說罷便徑直離去。
顏景淩看著那人從他的身邊穿過,隻覺這男子身形怎的如此……霎時間顏景淩便像是想到什麼似得,便又回頭看向那人,隻覺自己心中猜測不差,隨即便便回頭向宇文灼取證,淡聲道:“那人是個女子。”這話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宇文灼點點頭,隨即有些無奈道:“是,哎…….不提也罷。”
顏景淩看著宇文灼那遊戲愁苦的樣子便出聲詢問道:“怎麼?這是你妻子?”
宇文灼便立馬驚呼否認道:“怎麼可能!”
“那你怎麼這幅模樣。”顏景淩問道。
“哎,這人是我們北慕國的公主……向來不愛常理出牌,這次知道我往東顏國來竟然私自穿著下人的衣物混進隊伍裏,過了好幾天自己受不了苦才走到我麵前,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把公主帶來了…….”宇文灼一副愁緒滿腸的樣子。
顏景淩眉頭一挑,倒是有些意外,道:“這公主倒不似一般的公主。”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宇文灼歎氣道。
顏景淩便不在說那公主的事,免得宇文灼一副不高想的模樣。
接著宇文灼看了一眼顏景淩,倒是慢慢的又笑了出來,親自為顏景淩倒了杯茶,輕聲道:“不說其他的了,你我好不容易再次相聚,說說你我便好。”
顏景淩點點頭,顏景淩起身同宇文灼很多方麵是相像的,二人都不留戀權勢,都想寄情山水,遊曆天下,得一白首人,度過此生,如今這二人連想要執手過餘生的人都是一個人了。隻是這話宇文灼不會說,顏景淩更不會說。
“你什麼時候回北慕國?”顏景淩淡聲問道。
“不確定,看你父皇如何處理那北方突厥進犯一事罷。”宇文灼輕聲道。
二人不想姚倫政事,便說起了其他的,宇文灼因為身體和家族不能像顏景淩這般無牽無掛的四處遊曆,但宇文灼好像那些江湖遊曆之事,便問了許多顏景淩這方便的問題。而顏景淩也一一回答,二人聊得十分暢快,顏景淩直到有機會一定帶上宇文灼見識那些東西。宇文灼卻隻能推脫道:“我怕是隻能在樹上領略那些風土人情了。”
顏景淩便慢慢的閉了嘴巴,眼神裏帶著一絲同情的看著宇文灼,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宇文灼根部不需要有人同情。
二人又說了些別的,隨即顏景淩想是想起了什麼似得,便慢慢的從懷裏掏出慕傾城寫的那封信,遞到宇文灼的眼前。
宇文灼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急忙拆開那封信,隨即又似想到什麼似得,看了一眼顏景淩,便珍重把那封信放會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