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顧無言的吃完了晚膳,後麵躺下來的時候,慕傾城倒是出乎顏白玄意料的問了一句:“你還在喝藥嗎?”
顏白玄心底一喜,顏白玄的唇邊立馬浮出一抹笑容,含笑回道:“沒有。”
沒有你為什麼禦駕親征,以為自己身體很好嗎,這是慕傾城心底想的,即便這句話已經到了慕傾城的唇邊,可是慕傾城還是慢慢的把這句話吞回了自己的肚子沒有說出來。
“怎麼了傾兒?”顏白玄見慕傾城不說話了,不由問了句,難得慕傾城主動和他說話。
慕傾城輕輕的搖了搖頭,動了動唇道:“沒什麼,快睡罷。”
“傾兒……”顏白玄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慕傾城已經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顏白玄隻得收口,不甘心的閉上眼睡下去了。
第二日的時候鬧的更凶了,這半年來不安分的人,隻要露出馬腳被嚴丞相還有董丞相抓到的,全被顏白玄一鍋端了。
顏白玄直接在大理寺親自坐鎮,抓了一大堆,大小官員,這些官員都是以前跟隨顏無影的,還一些是其他皇子的母族,這麼一來如今朝廷就隻剩下顏白玄的人了,很多都務必的慶幸自己跟隨了顏白玄,否則現在那些人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顏白玄這天晚上回去的很晚,慕傾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等著顏白玄來,慕傾城也嚐試著想要睡著,但是不知為何慕傾城就是睡不著,慕傾城一直等到半夜,那個時候的慕傾城已經迷迷糊糊有些睡意了,偏偏這個時候顏白玄回來了。
顏白玄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冷意,但慕傾城在意的不是這個,是顏白玄身上那濃厚的就像自己本身是一隻藥草一樣,十分濃厚的藥味兒,慕傾城瞬間便清醒過來,慕傾城抬眸,就這微弱的燈光看著顏白玄的臉。
不出意外慕傾城看見了顏白玄那慘白的可以同厲鬼不相上下的臉色,慕傾城想要開口問一問顏白玄怎麼了,然而慕傾城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能問出來,最後慕傾城隻是輕輕的說了一聲:“快進來,下麵冷。”
那一刻顏白玄是驚喜的,他本以為自己吵醒了慕傾城,慕傾城鐵定是不高興的,沒曾想顏慕傾城竟然還會這樣和顏悅色的對著他說進來,顏白玄心底別提多拍高興了,這是自從顏白玄回來之後最高興的一次了。
第三日,顏白玄對朝廷的官員進行了大整頓,很多人心底有怨氣,可是敢怒不敢言,雖說顏白玄的臉色整日蒼白著,可是沒有人會以為現在的顏白玄便是好惹的,顏白玄的手裏握著東顏國最多的兵權,再說顏白玄那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的一身令人膽寒的氣息,隻要顏白玄微微沉下臉來,那些官員便一個個的宛如鵪鶉一樣,不敢在反駁一句。
一時間整個朝野人人自危,看見顏白玄就害怕,可滿朝文武沒有害怕多久,因為明天顏白玄便要禦駕親征了。
這天晚上顏白玄較昨晚又回來的更晚了,身上的藥味就是顏白玄還未靠近,慕傾城便問到了,慕傾城心底也越來越在意,可是慕傾城最終還是沒有問,而顏白玄也不打算說,今天晚上的顏白玄倒是學乖了,身上已經烘暖了,所以顏白玄上床的時候,以為不會驚動慕傾城,或者是冷著慕傾城了,可是慕傾城還是醒了。
顏白玄不知道慕傾城的一直都是醒著的,還是自己又把她驚醒了,顏白玄歉然的看著慕傾城,溫柔又小聲道:“抱歉傾兒,我又把你吵醒了。”
其實不是顏白玄把她吵醒了,而是她根本就沒有睡,可是慕傾城沒有解釋,隻是伸出手掀開了被子,又說了昨晚一樣的話:“進來罷,外麵冷。”
顏白玄便覺得心滿意足了,甚至是不想走了,隻想天天和慕傾城膩在一起,難得慕傾城沒有冷漠的對待他,顏白玄想,果然最難過的還是美人鄉。
顏白玄上去之後,慕傾城便閉上了眼睛沒有在和顏白玄說話了,顏白玄滿肚子離別的話要同慕傾城說,然後慕傾城這幅樣子,顏白玄卻不能開口,況且已經很晚了,顏白玄也沒有理由不讓慕傾城睡覺,顏白玄隻得退而求次,伸出手把慕傾城攬進懷裏抱的死死的,一點縫隙也沒有。
顏白玄把頭埋在慕傾城的頸邊,嗅著慕傾城身上那特有的清香,顏白玄又想起了同慕傾城那為數不多值得懷念的過往,可每當回想以前的時候,顏白玄隻會覺得自己不是個人,那般的傷害慕傾城,是他自己親自推開慕傾城的。
慕傾城在顏白玄的懷裏隻覺悶,可是慕傾城卻沒有想過要推開,慕傾城覺得自己應該推開的,然而慕傾城的手舉起來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還是放在了顏白玄的腰間,慕傾城想,反正明日顏白玄便要走了,這一去顏白玄也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而自己也不知還會不會留在這裏,今晚權當是告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