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即使其他人要散朝,嚴厲也不會開口讓人走了,不過他們也不想走,他們也急切的想要知道前方的戰事如何,嚴厲收到沾上了血跡,不知道是那信封上的還是那將士身上的,看的在場的人觸目驚心。
其實看著傳信兵的樣子,前方的戰事如何,眾人心底也大約有個底,隻是想知道具體的情況了,嚴厲隻覺手中的信封宛如千斤重,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前緩緩的拆開了那封帶著血汙的信。
上麵不過零星幾個字眼,看的嚴厲的信直沉入穀底。
“鹽城戰敗,損失五萬。”
不過這幾個字,嚴厲便覺呼吸不上來,頭重腳輕,多久了沒有收到這樣的戰報了,可是這一次戰役,他卻是連連收到了兩次,還是在有顏白玄的情況看下,倘若第一次是因為顏白玄昏倒了,可是這一次顏白玄沒有,據嚴厲所知,這一次的顏白玄親自帶兵的,不至於如此,可為何......為何還是......
眾人看著眼前嚴丞相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們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其中有個躊躇著站了出來,看著嚴丞相那難看的臉色,試探的問道:“嚴丞相?那......那戰報上都說了些什麼?”
“啪”的一聲嚴厲把自己手裏的信立馬兩手一合,隨即抬起頭看向眾人,臉色倒是緩和了一些,嚴厲慢慢的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沉聲道:“鹽城戰敗,這一次損失慘重,皇上帶去的人馬已經剩下不到五萬了。”
滿朝駭然,這......這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鹽城的丟失,那耶律湛他們離京城可就真的不遠了,這是東顏國史上最為動搖根本的戰役了,敵軍這是真的到了家門口了,他們哪能不害怕哪能不震驚。
嚴厲歎了口氣,隨即憂心忡忡道:“如今戰事不好看,我們得盡快的相處法子。”
有一人道:“董丞相不是去了嗎?”
嚴厲頭一疼,語氣帶上了一絲怒意:“難不成這戰事,董丞相去了便會瞬間扭轉乾坤?!”
那人便立馬低下頭來,嚴厲語氣強硬道:“你們莫要想著這些念頭,隻管立馬想出其他法子來!還有軍餉一定要在皇上規定的時間內送到陣前!”說完這句嚴厲便甩袖子走開了,藏在袖子裏微微發抖。
嚴厲帶走了六部尚書去禦書房議事。
嚴厲走後,官員們自然也開始慢慢的朝外走去,邊走自然也要邊議論的,議論的無非是關於鹽城之戰的事宜,然而他們具體也不明白,鹽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隻能等禦書房那幾位討論出來了。
慕傾城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宮殿,這裏雜草叢生,慕傾城想看清楚這宮殿叫什麼,可那匾額卻是被灰塵蒙的徹徹底底,是一點也看不到了,慕傾城隻得收回了目光,漸漸的走入了裏麵,路上青苔便聲,殘垣斷壁,陰沉寂靜。
慕傾城倘若再不知道這是哪個地方的話,那麼慕傾城便是個傻子了,富麗堂皇的皇宮隻會有一個地方是這樣的殘敗的地方,那隻有冷宮。
四個禁衛軍把慕傾城送到了一所破敗的宮殿前,也叫不上宮殿,那窗子一半有一半沒有,從門口看去更是陰寒,角落裏結著蜘蛛網,灰塵遍布,牆壁上青黑一片不知是誰東西,慕傾城的腳下有一瞬間的遲疑,隨即慕傾城便直接站定,沒有繼續往前走。
慕傾城一停下來,那四個禁衛軍自然也停下來了,為首的那個發出疑問:“皇後娘娘?”
慕傾城卻是冷笑一聲道:“既把本宮送到這地方來,何必又惺惺作態的喚本宮未皇後。”
瞬間為首的那個禁衛軍臉色立馬青紅交加,便沒有繼續說話了,倒是旁邊另外一個禁衛軍像是和事佬一樣開口道:“皇後娘娘您也別讓我們難做,臣等聽令於嚴閣老,自然嚴閣老說什麼是什麼,可您的皇後是皇上冊封的,您一日沒被廢,臣等自然還是要喊您皇後娘娘的。”
慕傾城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看了一眼說了這話的人,眉目正朗,慕傾城便反諷道:“就你會說話。”
那人也不計較慕傾城話裏的諷刺意味,隻一笑回道:“多謝皇後娘娘誇讚。”
眼見著真的不能反抗了,慕傾城心想既來之則安之,這樣一來她即便是想離開這皇宮,離開顏白玄的話,在此處離開或許更有機會,慕傾城想通了這一點,臉上到不如一開始那般冷漠了,微微緩和了一些。
剛剛那說好話的禁衛軍也慣是會看臉色,見慕傾城的臉色稍霽,他便立馬趁機道:“皇後您請進去,臣等便護送到這裏了。”
說罷,他們還真的不走了,停下來看著慕傾城,慕傾城看了一眼麵前陰森的宮殿,腳步沒有絲毫猶豫,便是一腳踏了進去,在也沒有回頭看著身後了,慕傾城其實一直在等顏白玄把她送到這個地方的,可是慕傾城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嚴閣老把她送進來的,也不知是不是顏白玄的意思,否則那禁衛軍怎麼會聽令於嚴閣老呢,盡管嚴閣老位高權重,可禁衛軍是皇帝的親衛,沒有皇上的意思,嚴閣老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