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越想越覺得是如此,幾乎瞬間便感到難受了,慕傾城自嘲的笑了笑,眼底是止不住地淒涼。
要說這事還真是冤枉顏白玄了,顏白玄向來帶嚴閣老尊重,嚴閣老之於顏白玄亦師亦友,嚴閣老更是救他出苦海的恩人,所以嚴閣老在顏白玄這裏確實不一樣的,封侯的時候,因著慕傾城是從嚴府出來的,自然是認作嚴府的人,那個時候顏白玄便下了一道聖旨,這聖旨是裝作聘禮給了嚴閣老的,旨意是嚴閣老有三次恩典,這三次機會是嚴閣老可以使用禁衛軍,可是免嚴府眾人死,可以見皇上不跪。
可慕傾城不知道這一層,隻以為這必然是顏白玄的授意,讓嚴閣老這般做著,盡管這件是去看著和顏白玄吩咐她見過互相矛盾,當局者迷,慕傾城自然是聰慧的,可是碰上了關於顏白玄的事情,慕傾城也會犯糊塗。
嚴厲同六部尚書討論到天色擦黑,沒有軍餉的事情還是沒能解決,國庫裏是在是不能在拿出些什麼了,這一次還是顏白玄開了私庫又從文武百官那裏征集餉銀,才勉強撐過一月,如今沒有軍餉,即便是兩軍暫時不用交鋒,那顏白玄他們必然也撐不老幾日了。
如此豈不是不必打仗,那耶律湛也能直接壓到這京城來。
嚴厲和六部尚書的臉上都蒙上了陰影,不管如何討論,這都是個解不開的難題,最後天色已晚,眼見也討論不出來什麼,嚴厲便歎氣道:“都先回去罷......”
“下官告退。”六部尚書也苦著臉走了。
嚴厲沒有待多久便也從禦書房裏走了出去,一直歎著氣,眉頭也緊鎖著,回到嚴府之後,嚴厲的眉頭也沒能鬆開一絲,隻是一家人在上桌用晚膳,見到嚴閣老的時候,立馬勉強的笑了出來,眉頭還沒鬆開不,嘴邊的假笑卻是先出來了。
嚴閣老自然是看出來嚴厲的不對勁了,嚴閣老暗自沉思,嘴邊帶著笑意問道:“譽兒被朝廷裏的事情絆住腳了?怎的這個時候回來?”
嚴厲就知道瞞不住嚴閣老,自在嚴閣老麵前還是不夠看的,嚴厲糾結了半晌,他本不想把這事情同嚴閣老說的,可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嚴厲也實在沒有法子了,想明白了嚴厲便語氣苦澀道:“本也不想拿這些事情來煩父親您的,隻是我也是在沒轍了,隻能同父親講一講,還請父親解惑。”
“不妨說來聽聽。”嚴閣老麵色不變沉穩道。
“父親先皇還在時,您也知道國庫便一直空虛,直到皇上登基之後,那國庫才漸漸充盈起來,可是......”說道這裏嚴厲看了一眼嚴閣老的臉色,隨即還是決定不提皇後娘娘。
嚴厲便繼續道:“可是皇上他二次征戰北慕國,雖說北慕國不如我們東顏國這麼地域遼闊,可是打下北慕國也不是一件易事,幾乎是舉全國之力才徹底攻下北慕國的,如此這國庫也不必說充盈了,一直便是虧損的,第二次的攻打北慕國的時候,皇上甚至是“借”的江南富豪的銀錢,這才湊齊了軍餉這才徹徹底底拿下了北慕國。”
嚴閣老的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忍不住問道:“可為父所知百姓們卻也過的銀錢有餘的生活。”
嚴厲苦笑了一聲,隨即感歎道:“皇上是個明君,即便是如此皇上也不願意增加賦稅,不願苦了百姓。”
嚴閣老笑了笑,腦海裏想起了顏白玄,目光不禁帶上了讚賞,可這笑容轉瞬即逝,隨即嚴閣老語氣深沉道:“那皇上此次親征帶上的軍餉可以撐多久?”
嚴厲一愣,隨即如實答道:“距出發到現在,皇上至多在撐一個月。”
嚴閣老的臉色也未變,倒是緩緩的笑了出來,嚴閣老自信道:“依皇上的才能,一個月必然是可以擊退胡人!”
嚴厲錯愕了片刻,隨之想到嚴閣老還不知道顏白玄已經連吃兩個敗仗,可是嚴厲看見嚴閣老笑的那般開懷,嚴厲也不敢說,嚴厲也跟著笑了起來,但嚴厲也知道自己笑的勉強,免於自己在嚴閣老麵前暴露,嚴厲便趕緊端起碗來吃飯,擋住了大半個臉,到沒叫嚴閣老看出來。
既然嚴閣老那般說著,自然是不會去思考這軍餉該哦、從哪裏湊了,嚴厲腦子轉了又轉,隻得迂回的說道:“父親,這次的耶律湛較之前的敵人難纏許多,我們還是要做好準備,如今隻一個月未免不大放心,還是保證萬無一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