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莎莎冷靜地看著腳底下站的地方,腦子裏卻是在飛速運轉。
這傳送帶速度很快,她先是快速地往回走,動作和和白雨之前一樣,看得台上的木偶人的人發出一陣嘲諷。
“淩小姐,逃避表演是不可恥的哦!”那木偶人的機械嘴巴向下,發出奇怪又難聽的譏笑聲。
淩莎莎沒有因此變得惱怒,她抬頭幽幽的環視了一圈所處的場景,發現整個傳送帶傳送的方向竟然是繞著劇場的一個大圓圈方向,而這方向恰好是在觀眾席外圍繞一圈。
這都是在房間裏看不到的遠景,當時的他們隻能看到白雨不停往回跑,然後突然就被傳送到了舞台上。
淩莎莎理解了白雨感到的驚恐和無助了,那些不帶情緒的目光都紛紛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她像是一個精致的展品一樣站在一個類似於工廠流水線的地方被這些僵硬表情的人各種打量。
這些人看她的目光和過年時看著即將被宰殺的豬別無二致,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晟:你等會要表演啥?
淩莎莎沒心思去回答晟的問題,她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麵具男給自己傳遞的信息。
該選擇相信他嗎?淩莎莎猶疑,但最終還是遵循本心,在本著沒有其他信息可以利用的時候,還是想著抓住這個線索去仔細思考。
無論是不是與影子人同台,她都可以有效規避風險。
不要與影子人同台。
淩莎莎的腦子飛速轉動,她垂眸沉思,在外人看來一身黑裙的少女就那樣站著一動不動,像個失去靈魂的精致洋娃娃,而連木偶人和房間裏的死獄遊戲玩家都都以為她要直接放棄掙紮,陷入死局的時候。
淩莎莎抬頭,朝著對麵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微笑。
她想到了。
不要與影子人同台,那等於不上台不就好了嗎!
想到這裏,她直接在傳送帶即將要她整個人運送到舞台上的時候,拿出了一把之前買來割掉麻袋的破舊小刀,然後蹲在傳送帶上用力滑動。
腳底下的傳送帶被她直接一分為二,斷裂開來。
不愧是是花了50點死獄點在死獄遊戲商城購買的普通普通小刀。
死獄遊戲,必出精品!
她緩緩抬眼,收回小刀,整個人如同一棵挺直的鬆樹一般立在舞台的邊緣處,靜靜地看著台上的木偶主持人。
主持人的話語落到嘴邊又被迫收回。
而淩莎莎卻是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它,一步也不動。
她這樣的舉動,無疑有些激怒了台上的主持人木偶。
“即使沒有到達舞台上,你同樣要表演節目。”木偶主持人氣急敗壞地說道,“而且,破壞舞台的人要付出代價。”
“我沒有破壞舞台,我破壞的是舞台周圍的東西。”淩莎莎一本正經地回答木偶主持人。
而她的這一番說辭仍然讓木偶主持人更加氣憤了,明明這個木偶人是沒有心的,可木偶人還是會被淩莎莎所說的話語牽動相應的憤怒情緒。
“你別想逃過節目,凡是選手就必須表演節目!”木偶主持人陰惻惻地笑道,想看別人難堪。
“沒問題。”出乎意料的是,淩莎莎一口同意了主持人的說辭,然後她默默的抽出其中一包洗臉巾紙盒裏麵的一張洗臉巾,又在大家的視線裏拿出一隻筆,緊接著還慢條斯理地從係統裏麵拿出來一張練火符。
“我要開始表演了。”淩莎莎說完後,那舞台上的光突然全都朝著她的方向打了過去,集中在她那張笑意盈盈的臉上。
不是要看表演嗎?讓你們看個夠!
淩莎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