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莎莎慢條斯理地開始用符筆照著練火符畫著,她正愁沒時間去練習這些東西呢,這一次的卻剛剛好事是給她提供練習畫符的平台的機會。
這不趕巧了嗎?
淩莎莎屏氣凝神,穩穩地拿住手裏的筆杆子,看著筆下的圖案被她慢慢地臨摹上去,當她耐心地握住符筆畫到逐漸快要成型的時候,不由自主地變得緊張起來。
在房間裏麵的幾人看得也有些驚奇,楚一最先開口說道:“沒想到,她竟然是個符師。”
死獄遊戲裏的符師並不多見,因為要想成為頂尖的符師所擁有的條件有兩個,一個是耗費精力。死獄遊戲節奏緊張刺激普通人沒有時間去練習。第二個是成長空間有限。畢竟係統裏麵的符紙就那麼一點,麵對其他高階玩家的時候,符紙使用的功效對他們可能作用不大。
但即便如此,楚一還是有點驚訝,畢竟符紙要畫符成功的話,最好是要搭配一些上好的符紙成功率才高,而這個淩莎莎非常的奇怪,她僅僅是在用平常所見的一些洗臉巾去畫符。
不是異想天開,就是天賦異稟。
楚一死死地盯著鏡麵裏的舞台下專心畫符的淩莎莎。
薯片少女倒是心思不在這裏,她開口祈禱,雙手合十道:“雖然不太明白站在台下表演和台上的區別,但希望她能安全度過吧!”
見沒有人搭理自己,楚一隱隱有些惱怒,他看向了另一邊的那個不說話的麵具男,正準備說兩句的時候。
看見麵具男坐在一把椅子上,手支撐著下巴竟然直接睡著了。
這麼緊張的氣氛下,他睡得很安靜,要不是楚一看過去的時候,都沒人能發現他找了個地方睡覺。
這人實力是有多強……
楚一懷疑的目光打量到麵具男的身上,然後他的目光又落回了鏡麵上播放的畫麵,此刻的淩莎莎正在小心翼翼地勾勒圖案。
那洗臉巾上的文字隱約透亮起來,看得楚一一陣驚奇。
她不會一次就成功吧?
緊接著,淩莎莎期待的目光逐漸黯淡下來。
隔了一會兒,淩莎莎看著手裏化成灰燼的那一張洗臉巾,聽到了來自腦海裏麵久違的晟的嘲笑聲音。
晟:哦豁,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畫畫天才吧!
“淩小姐,你的表演結束了嗎?”木偶主持人立即開口道,他的目光落到淩莎莎左手上的一團漆黑東西,隱隱間帶有一些興奮。
“沒有哦!”淩莎莎搖頭,對著台上的木偶主持人露出微笑。
然後她慢條斯理地繼續抽一張洗臉巾:“我這裏可是一共有108張洗臉巾噢,木偶先生以及台上的觀眾們,我相信你們都應該懂的,藝術的創造是需要時間的沉澱的。”
晟看呆了:合著小主人你是打算一直畫到洗臉巾沒有為止嗎?
淩莎莎在腦海裏回道:早就是這麼設想了,不然每次下副本的時候哪有時間去學習畫符啊!以後要抓住一切機會去畫符。
晟都沒有想到淩莎莎突然這麼愛學習了,隻能感歎孺子可教,自己的過命搭檔終於開始卷生卷死了。
淩莎莎還在不知疲倦的畫著符紙,畫得在場的那些觀眾的表情慢慢變得微微猙獰了起來。
連在房間裏的薯片少女和楚一都看得都有些打瞌睡了。
楚一甚至嘲笑起來:“這樣拖延時間,激怒這個副本裏麵的NPC帶來的後果還不是會死。別忘了,我們這遊戲最後可是要打評級的。”
“就你話多。”薯片少女無語地看了一眼楚一,她記得最開始這人還裝的文質彬彬的,緊接著沒過多久就露餡了。
她突然想起來副本裏還有個人,而且剛剛她好像看到對方給了淩莎莎什麼東西。
薯片少女一邊想著她的目光也跟隨著找尋起來,隨後落到正在睡覺的麵具男身上的時候瞳孔都放大了一倍。
自己雖然看得有點困,但也還是能抑製住想睡覺的心情,但這人竟然真的在死獄遊戲副本裏麵睡著了?
——
不知不覺中,淩莎莎終於畫到了107張符紙,她顫顫巍巍地拿起那最後一張洗臉巾,隻求自己在表演的最後能成功一張。
今天不會是不適合畫符吧,為什麼一直失敗?難道是因為洗臉巾上畫符比草稿紙上畫符成功率低嗎?
晟:我感覺那些東西的目光像要吃了你一樣。
淩莎莎深呼吸一口氣,強製自己打起精神然後,她認真地開始畫符紙。
而在最後這一次畫符的時候,淩莎莎黑裙上一顆亮閃閃的鑽石裏麵爬出來一隻黑色小蟲,這蟲子悄悄往上,快速爬到淩莎莎的手臂處咬了一口,淩莎莎畫符的手臂頓感一痛。
最後一筆成符的時候畫歪了,正當她有些灰心喪氣後,那洗臉巾上的符文卻突地幻化成一團亮閃閃的火焰,那黑色小蟲子迅速化成粉末落到地麵上。
淩莎莎恍惚地聽見耳邊傳來的聲響:
[恭喜你完成高階煉火符]